防部秘密組織的財富,說得好聽是精英,直白一點,就是“暗殺者”。
他們為國家效命,不需要考慮自己的未來。這樣很好,簡簡單單,不用煩惱,也不會覺得絕望。
成梵說他可以拒絕,但他沒有拒絕的理由。同意簽署死後將器官捐獻,然後,對他來說,連身體都變得沒有歸屬感,沒有了一切反而更加乾淨,他很滿意這樣的宿命。
但是,他卻犯了致命的錯誤,他居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擅離職守,發瘋似地跟著司徒空跑了進來。
“用得著這樣吼我嗎,我們好歹曾經也交往過,給點面子,謝謝,大小姐。”他無力地瞄了瞄JESEN那雙和哥哥一樣的冰藍色眼睛,迫使自己沒有太多留戀地,乾脆地晃過JESEN的面前,往舞臺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實在是昏頭了,轉身,回頭對兄妹倆豎起拇指招了招手:“想保命就跟緊我,不要離開超過2米,外面可能埋伏著狙擊手,目標……”
楊帆在通訊器裡報告,他們已經發現了對手的行蹤,但是從競技場朝海灣方向逃逸的只有三人,外帶一個生死不明的男子,朝雙魚座通道那邊去了。楊帆已經帶人追過去。
很容易猜到,剩下的那一個,還留守在競技場內,而且很可能就是在地下一層躲過他致命一擊的那位。
成梵曾說過:“那四個人中,有一個被稱為‘帝王槍’,千萬不要被他納入瞄準軌道。”
雖然,他已經成功地讓那傢伙受了傷,但顯然,那個人的戰鬥能力超乎了他的預料。
能像犬狼一樣死死咬住對方的咽喉,直到最後一刻咬斷的意志力是最可怕的,夙自己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更清楚這種人的可怕。
他冷冷瞥了司徒空一眼,諷刺道:“某些人幹盡了缺德事,別人僱殺手來殺你,也很正常吧?”
“喂!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JESEN氣得滿臉通紅,夙淡淡地垂眼看她,輕嘆一口氣:“大小姐,我說話一向不好聽,不像你那位哥哥滿腦子都是華麗麗的詞語,出口成章,能哄得別人對他死心塌地。你愛聽不聽,隨你高興。”
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對JESEN說話,以前,他對JESEN是千依百順的,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餘力附和任何人了。
夙懶得再浪費唇舌,扛著機槍大步往外。從後臺到舞臺有一條昏暗的邊廊,牆邊堆放著許多道具箱和攝影器材,最多隻能同時兩人並肩行走。
他想把兄妹倆甩在身後,卻沒想到硬擠到他身邊的不是JESEN,反而是司徒空。
暗道裡看不清臉,更別說是表情,但是司徒空的聲音明顯很不高興,沒有一點笑的痕跡, “你在幫我爸爸做事?”冷冷的,像是一種責備。
“有個總統老爸很威風啊,所以可以更無法無天了?”夙保持著大步行走的速度,但是司徒空跟得也很緊,怎麼也甩不到身後去。他略微偏頭,眼神就像刺一樣扎人,“結了婚還不收斂,怎麼,準備玩藝人了?”
司徒空不說話,他便又補了句:“你還真的不怕身敗名裂啊,你家夫人也不管管你麼?”
突然,手肘被拽住,強勁的力道讓夙差一點沒站穩。
隨著慣性的促使,他回頭,正好迎上司徒空憤怒異常的臉。
“七戒,你真的在幫我爸爸做事嗎?”語氣到是還算平和的,夙以為,這個男人總是很喜歡讓別人誤解他的語氣。
“是。”夙沒有迴避,坦白地應道,帶著微笑,諷刺地仰頭看著個子高大的空夜城主,這個男人在他眼裡太高大了,實在望塵莫及,“你爸爸特寶貝你這兒子,讓我即使任務失敗,也要優先確保你毫髮無傷。毫、發、無、傷啊,所以我拜託你千萬要保住性命,不然我可慘了。”
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