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職業的人所公認的事實。
要對付這樣一個棘手的人,鴉選擇隨機應變,因為即使行動策略再嚴密,也免不了反被利用,和“妖孽皇帝”交過手的人都會有這樣的覺悟。鴉沒有和此人交手的經驗,但是他吸收客觀因素的能力像海綿吸水一樣快速。
再加上,他在行動中得到了一個曾和皇未寂有過正面交鋒的得利幫手——夙。
選擇路西法醫院在海灣陸地上的建築群作為目標,是夙的主意,理由是像輪船那種場所封閉了敵人卻也封閉了自己,皇未寂不是會犯同樣錯誤的人。
另外就是,夙提醒鴉,皇未寂對於時間的精確把握是一種偏執的習慣,對此,鴉也把時間做了明確的分割,當然他沒有皇未寂那樣的腦子,所以只是粗略地規劃了整個行動的時間,然後碎和林威先行潛入醫院建築內。
他們的目標只是其中的一棟樓,非診療機構,而是一棟實驗樓。
在醫院裡要藏一個人很容易,要藏一個性命垂危的心臟病患者而哪怕有人闖入要帶走那個人也不引起醫院騷動,這就不容易了。
需要有醫療器械與專人看護,能隨時監控且沒有人流經過的隱蔽之所,遠離診療部的實驗大樓最為合適。
不過沒有時間弄到建築地圖,碎和林威只能憑藉網上搜集到的少量建築內部照片來探路。
兩人一邊進行著破壞監控系統的作業,一邊將內部路線透過紅外掃描傳輸到外面鴉手上的接收器。
鴉潛伏在實驗樓附近的草叢裡,夙就在他身邊,肩並肩,頭碰頭,當然不是因為他們願意這樣擠在一塊,而是隻有如此小的空間不會被大樓的警備燈掃到。
“我覺得……”
“什麼?”
“你不太可能和司徒空翻臉啊。”
竭力壓著嗓門剋制臨戰前血液沸騰的那股緊張,黑面板的少年發出如上感嘆之後,面板雪白的少年低頭把臉埋入陰影中。
“為什麼?”夙一邊鎮定地問,一邊暗歎動物的直覺很可怕……
“如果你做這一切不是為了司徒空,那麼你就沒有別的理由了。如果這樣推|翻假設的話,那麼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鴉振振有辭地說道,並在關鍵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讓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和司徒空串供了吧?”
“沒有的事。”
“別再騙我了,你並不善於撒謊。”
“你很瞭解我嗎?”
“嗯……”鴉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與其說我瞭解你,不如說我認為乙軒會喜歡的人,應該是即使撒謊也很容易被拆穿的單純的傢伙,他不會喜歡和工於心計的人打交道的。”
“人總會變的,你明白嗎?”夙敷衍道。鴉忽然發出了一聲竊笑:“啊哈,你的意思是承認和司徒空合謀?中計了呀。”
“……”在連對方五官都辨認不清的環境下,夙對著那雙錚錚發亮的眼睛瞥了瞥,“低估了你的腦容量,是我的失策。那麼你現在改變主意的話,我馬上撤隊。”
鴉皺起眉頭,眼睛也有些眯了起來,仔細看,還能發現他嘴角上挑,在得意地笑:“司徒空是想用你來測試皇未寂的實力吧?甚至不惜付出一點代價,讓皇未寂受傷?如果少了這個智囊攪局,他和總統的鬥爭會變得輕鬆一些。”
夙直視前方的大樓,一聲不吭。鴉又說:“這樣你都不生氣,你和司徒空……關係不簡單嘛。”
你的腦子也不簡單啊!
夙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表情,但他相信一定是錯愕得失了方寸。
鴉滿不在乎地笑笑:“好吧,對我來說,少了你的幫忙,很有可能今晚我會死在這。不管怎麼說,我可不想變成對方實驗臺上的一具活體實驗品,我還是想帶著相柳遠走高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