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基德離去的背影,老漁夫陷入了深思,回憶著基德骨戒上的玫瑰紋路,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這木屋在漁村的邊緣地帶,但沒想到此時卻彙集了不少人,或者說是面板曬得發紅偏黑的漁民們,正在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媽的,這海岸線要封鎖到什麼時候,還讓不讓人捕魚了。”
“別提了,一大早我去趕海,都被衛兵給逮起來查了好半天呢。”
“你們看,那又有艘船被扣了,今天這都是第多少艘了。”
“不知道,數不過來了,漁船也扣,客船也扣,商船也扣,啥啥都扣,真不知道這鹿丹利是怎麼了,公爵大人是瘋了麼。”
“嘿,別埋怨了,聽說這些行動都跟昨晚神父被殺有關,所以聖靈教對這件事更是重視呢,據說紅衣主教親自帶人查案呢。”
“哎嘛,真是不太平,前腳巨龍襲擊,後腳神父被殺,聖母保佑我們啊,可別再出什麼事了。”
基德在旁邊聽著漁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再結合老漁夫比爾特的話,終於瞭解到了現在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以後的行動一定得更加小心了。
“對,月元素的力量還是像傑夫囑咐的那樣,儘可能的先不要使用了吧。”
對了,基德心裡嘀咕著,才想起來似乎在昨夜,夢中少女賽拉娜好像指引自己,施展出了那驚天撼地的月牙拔刀斬。
“有機會的話,找個沒人的地方可以偷摸的試一下,以後的路不知道會有多麼兇險,把這招掌握了自己闖蕩的底氣就越足了。”
的確如此,先是之前的月下劈魔狼,後又教堂斬神父,月牙拔刀斬都幫自己戰勝了實力超過自己的對手。
基德從漁村一路向島內走,景象也逐漸繁華了起來。
不過一路上也能看到衛兵的密度比昨天高了不少,都高度緊張的執行著上級派下的任務,有序的成建制的往漁村方向,或者說是海岸線那邊行進。
毫無疑問,這些人一定是為了抓捕那所謂還在海中的自己。
此時的日頭正盛,基德也大汗淋漓的往旅館方向走著。但他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因為熱而出的汗,而是過於疲憊所致的虛汗。
畢竟經過了昨天一夜的激戰和逃難,即便是僥倖被救下,身體的疲憊感還是真真實實的告訴自己,必須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阿基德,阿基德。”
歟?是誰在叫我麼?
冒著大汗的基德疲憊的向四周看去,緩慢地尋找著呼喚他本名之人。
但四周盡是或歡笑,或呦呵,或指揮的人群,大家都匆匆忙忙或悠閒自在,並沒有注意到一臉狼狽的自己。
即便是熱情的少女,在看到雖底子帥氣,但此時卻一臉狼狽疲態,一身窮酸打扮的基德時,也失去了興趣,拿著扇子遮住自己的口鼻,略顯嫌棄和遺憾的繞道走開。
算了,先回去再說。不過怎麼這麼難受,這身體。
但一路走回來,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一直在耳畔打轉,無論是在嘈雜的街頭,還是安靜的小巷。
而每當基德四下尋找之時,都沒有尋到聲音的源頭。
就這樣伴隨著呼喚自己名字的迴音,他艱難的回到房間,甚至連衣服都沒脫,就重重的倒在床上。
但與此同時,雖疲睏到極致但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卻越來越響,基德只覺得自己難受的頭痛欲裂。
“別唸了,別唸了。”
即便基德一臉痛苦的哀求著,阿基德這三個字的呼喚聲卻絲毫沒有變下。
汗水浸透了衣服,也沾溼了床單,基德就這樣從下午一直躺到晚上,一直到月上枝頭,呼喚阿基德的聲音轟鳴到了極點。
終於!下一次呼喚的聲音,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