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的。”
金東賢依然笑著,笑得很是平靜,“我能得逞什麼?再說了,你現在不是要跟我道歉嗎?”
我全身因為憤怒得發抖,我死死地盯著金東賢,我哪裡還能真的低三下四跟他道歉。可心裡雖這樣想,律師的話還縈繞耳旁,我又不得不真的去跟金東賢道歉。
“對不起!”我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這句話的。
金東賢似乎很是不滿意,抬眼看著我,“你怎麼跟金鐘一樣,道歉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我咬牙,站了起來,對他九十度鞠躬,“東賢,在機場打了你,純屬誤會,我做錯了,跟你道歉。一切的損失我都會負責的。”
金東賢走到我的面前,低著頭看著我,我即便是沒有看到他的眼神,也能感覺到他眼神中的灼熱。
“你不是說了嗎?你失去工作損失不少,這次又被我打了,算上誤工費加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你算個數目吧。”
“呵呵,你還真跟他一樣,有點錢就了不起是吧?我要跟你們算的不是這些,我進了監獄坐了幾年的牢,這些我想你們也不會忘記吧!”金東賢的語氣出奇的憤怒。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正對上他那雙憤怒的眼睛。
“那也就是沒得說了?”我索性不再卑躬屈膝地道歉了。
金東賢一擰眉頭,“怎麼?想坐牢了?!”
我扯了扯嘴角,“那你去告吧,反正我也就打了你幾巴掌,最多也是輕傷,我們等法院判。決,這樣對誰都公平。”
“看樣子,你是不想去北京了。”金東賢笑著感嘆。
“去了,看到的也是屍體,可能他現在臉色蒼白一點兒都不好看,我不如不看,留下最美好的回憶。”我重新坐了下來,“你走吧,去起訴我。”
金東賢不敢相信地看了我半天,然後還是走了。
我急忙又是找自己的律師,“我的官司你不用管了,馬上買張飛機票,去北京,金鐘的死一定要查清楚。如果他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官司也交給你來打,訴訟費你開價。”
律師嘆氣,“譚總,何必呢?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做,但是你跟金東賢兩個耗,真的沒必要。”
“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趕緊去吧,我現在也一時半會出不來。”
我大概在警察局裡呆了好幾天,最後方子來接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想了什麼辦法,讓金東賢撤銷了起訴。
他來接我的時候手裡抱著骨灰盒的,我怔怔地看著他手裡的東西,“這個是金鐘?”
方子點頭,我扭過頭,拼命讓自己保持微笑。
好不容易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這才是扭頭讓方子把骨灰盒交給了我。
“姐,想哭就哭吧。”方子拍著我的肩膀。
我笑出了聲音,“哈哈,我之前怎麼沒找算命先生算一下,要知道我天生剋夫命,我何必結這麼多婚。”
“姐,別這樣說,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方子拉著我走出了警察局,“以後照顧兩個孩子,就辛苦你了。要是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妮妮跟念鐘好歹也是我的閨女兒子。”
我看著方子,雖然金鐘走了,他還給我留了一個摯友。
我伸手拍了拍方子的肩膀,“我知道,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一定第一個想到你,到時候我讓你跑腿的時候,你可千萬別說有事來不了!”
“當然不會。對了,你把兩個孩子放哪兒的?曉瑜都不知道。”方子問起兩個孩子的下落,“學校說好幾天都沒來上課了。”
我有些詫異,強子不會為了讓兩個孩子安全,就直接不送孩子們上學了吧?!
我跟方子分開之後,直接開車去了金鐘房子所在的小區,將骨灰放進了他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