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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寧肯用掌心的數寸殷紅換她一滴晶瑩。

想起剛才她的捨身相護,那震撼還沒從心裡散去。剛才一刻的真心,孰真?孰假?為愛,抑或,只為感激?

還記得,那年她離去前,說過的話。

“小白,與你一起,我很開心,我想我大概是愛你的,可是,我很愛他,我知道。”

我想,我愛你。

言。呵呵。

只是,想,而非發乎情。而那幾近700個日子裡,他卻越陷越深,在她淺淺的笑靨中。

幾乎有些粗暴的攬過她的腰,把她帶上車。她不聲不響,跟著他。

身上的血,湧出,手上的傷勢不淺。開著車,他想,他不在乎。

她卻慌了,眼圈通紅,手觸上他的臂,道:“我們上醫院。”

“這事涉及幫會,上醫院,只多生事端。”他道,信手戴上耳塞。

“唐璜,是我,劃了幾個口子,帶工具,與子晏到我家。”

到他家去?!悠言微怔,卻也並沒細想。待他停止通話,便急急問:“可以單手開車嗎?”

他微怔,點點頭,她已小心翼翼的兩手扶過他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膝上,然後,脫下身上的梭織棉布小外套,覆上他手上的傷口。

瞳色一暗,他眼光到處,便是她僅著吊帶背心裸露著的小巧肩胛。

第五十七話 情生

待血稍歇止,悠言小心地把衣服纏到他的掌上,撥撥弄弄,打了個結子。看看,皺了皺眉,又想拆開。

“就這樣行了,估計再弄也不比這個漂亮。”顧夜白淡淡道。

悠言窘,遂放棄掙扎,瞪著那個醜陋的結子,兩手輕輕按在他的掌背。

角色好像互換了。顧夜白唇邊綻了微末的弧,她還真是把他的手拿去,而且不打算還他了。她臉上神情專注,視線落在他的手上,有種虔誠的意態。

她今天穿了條米白色的及膝裙子,那料子淺薄,他的手便清晰的感受到她膝上的溫暖,還有那柔膩的。

發是及肩的長度,頭微微垂下,便露出脖子姣好的弧線,還有肩背一大片。幾縷發從耳後滑下,拂過臉頰,落到胸前,髮梢撩撥處便是小背心內若隱若現的乳線。

顧夜白只覺喉間一緊,身上劃過莫名的躁動,這淺淺的灼熱隨之也在心頭滲過。放在她膝上的手,長指不覺微彎。

身體竟熟捻地記起那年那些夜裡撫摩過她的腿部內側的每一寸,乃至她身/子每一處私密的地方,她微嗔的神態,細碎的申吟彷彿便在耳邊流淌而過。

隱怒漫過心頭,為這突如其來的情生。手一用力,便從她的圈圍間抽出。

悠言一愣,怔怔看向他,滿臉的惑。

“車子後座應該放有衣服,你拿過來。”稍冷了聲音。

悠言乖巧的點點頭,身/子往後俯,便夠長了手去找。

撈撥了好會兒,拿了件衣服出來,輕聲道:“小——,呃,只有這個。”

顧夜白瞥了一眼,水藍色的套裝外套,卻是懷安的。

“穿上。”他道。

悠言這才看了自己身上一下,微紅了臉。剛想套上,眸光落在外套上,心裡一黯,只道:“我不穿。”

想了想,覺得不妥,又胡亂搪塞了個藉口。

“不冷。”說完,笑笑,便把那衣服疊了,放回後座。

小臉微側,習慣性的,兩手扒到窗上,去看窗外景緻。

她眼底晃動著的淺淺的,蜇痛了他。

漠視這份悸動,他銳眸微眯,安靜地看向前方。

一會,她好像坐不住了,又返身過來,眼睛骨碌的轉,悄悄去看他的手。

“你好像知道他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