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機,本來就是一種不正常,而不過此刻警察們正焦急忙碌著,誰也沒有注意到。
但是一個人卻致意到了,這個人就是鍾鐵牛,儘管此刻他已經受傷了,但是眼睛還是很犀利的。其實這麼多年來,鍾鐵牛倍受煎敖,一日為賊,終身為賊,特別是當毒品的賊,那是騎虎難下,誰希望自己成為一個人人喊打的毒品販子呢?20年前,自己是因為迫於生活的壓力才走上販賣毒品的道路上來,而20年後呢?鍾鐵牛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起來,特別是當女兒周好拿槍指著自己的那一瞬間,那種憤怒的眼神讓自己終身難忘,鍾鐵牛知道女兒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幸的是那條內褲當時沒有穿在何鬧的身上,要不然周好真的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內褲上的秘密周好顯然也已經知道了,何鬧身上的內褲怎麼會在女兒的手裡呢?唉,年輕人的事情我這個老頭子還是別去想的好。
當“許達品”開的貨車從自己雙腿上壓過去的時候,鍾鐵牛最先想起的兩個字就是“報應”,幸虧當時自己反映快,跳下車去將女兒周好推到了一邊,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鍾鐵牛當然知道剛才和自己坐在一起的並不是許達品,和他共事這麼多年來,許達品的性格他是摸透了,當“許達品”舉槍要殺周好的時候,鍾鐵牛就已經知道,自己身邊坐的只是一個替身而已,因為許達品警察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殺人是最愚蠢的行為!”一個有頭腦的老大,他都是不會輕易去殺人的!
當警察和醫生們將他給抬起來的時候,他的雙腳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了,粘在路上和瀝青混在一起,成了一代新產品,醫生只好將他的雙腿鋸斷,這才搬上了救護車。
這時候警察已經給後面的壓路機放行,救護車裡的鐘鐵牛望著車外一輛輛笨重的貨車老牛般的喘著粗氣向前駛去,眼睛裡突然閃過慌亂,這絲慌亂很快被在旁邊照料的周好和周佳捕捉到了,異口同聲的道:“爸爸,您怎麼了?”
此刻的鐘鐵牛已經是老淚縱橫,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望著眼前兩個花一般的女兒,指了指前面的車隊道:“孩子,你們要找的東西,應該就在這些壓路機裡!”
周佳和周好當然知道所謂的“東西”指的是什麼,於是將手槍拔出來,開啟保險,車門一推就要出去。
鍾鐵牛望著眼前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欣慰的笑了一下道:“爸爸對不起你們,給你們抹黑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也算是上天對我的懲罰,父親連將功贖罪的機會都沒有了,就靠你們了,我敢肯定,前面那些壓路機肯定有問題,而且,許達品很有可能就在那車裡!”
“許達品?”周好懵了,何鬧剛才不是已經趴在了許達品的車頂上了嗎?
鍾鐵牛當然知道周好的心裡在想什麼,他微笑著,伸出一隻手來摸了摸周好的腦袋說:“父親我怎麼說也是一個老警察了,剛才貨車裡面的根本就不是許達品,儘管他和許達品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是我知道,那絕對是贗品!我和他共事這麼多年來,他的性格我很清楚,他的前面,絕對有探路的,剛才那臺貨車,就是他的探路者而已!孩子們,去吧,父親錯了大半輩子,這次絕對不會錯!”頓了一會,揮了一下手道,“叫上何鬧吧,那小子身體裡似乎有一種奇怪的力量,總能逢凶化吉!”
“父親!”兩姐妹哽咽著,“我們永遠愛你!”說著衝出了救護車,周佳一把將一輛警車裡的司機給扯了出來,自己一屁股坐上去,周好朝警車裡一坐,就朝那些壓路機消失的地方狂追而去。
何鬧摸了摸“許達品”的脈博,死了,媽的,你也太不經事了吧,這麼快就死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此刻何鬧當然不知道,自己打死的,不對,應該是嚇死的,只是許達品的替身而已,而真正的許達品,還在不遠的地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