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紅色球服的易知秋,全是他。
想得思緒雜亂,毫無進展,婁牧之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易知秋這個人真的很討厭。
婁牧之不再想他,開啟淋浴頭,他撩起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任由熱水沖洗著身上消失的汗跡。
浴室頂端閃過一道紅光,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那裡面藏著一枚針孔攝像頭,鏡頭鑲嵌在光滑的大理石中,沒有絲毫痕跡。
書房,落地窗簾關得嚴絲合縫。
沒有燈光,沒有月光。
黑暗中,顧汪洋坐在電視機前,顯示屏映出一幀幀畫面,他的視線絞在其上,姣若玉樹臨風的青澀小孩,脖頸美如天鵝,窄腰寬肩,在他抬起手臂時,肩胛骨似蝴蝶,顯出振翅欲飛的情|態,一雙細白的腿又直又長,腳指甲蓋粉白圓潤,連腳後跟都光滑似綢緞。
顧汪洋仰高脖頸,陷在軟椅裡,把住洶湧的欲|望。
熱,空氣濕熱,喘息凌亂。
他一手攥緊藍白相間的校服,如癮君子,急促地嗅著上面的味道,每一口都如過磁,電流綿密,跗骨盪魄,洗衣粉的清新混雜著汗味,他隱約還能嗅到一絲甜膩奶香,像兒時吃進嘴裡的糖。
他微張唇,每一條神經都染了興奮的毒,像裝滿水的氣球,越發膨脹。
渾身都是薄汗,熱意席捲了大腦,他意識混沌,視線卻始終清晰,盯住電視上的小孩,不肯錯過他一絲一毫的細微動作。
為了不讓喉間逸出低吟,他咬住校服,用了力,甚至咬破了下唇。
鐵鏽般的血腥味直衝大腦,如一波又一波孟浪的潮水,令他在歡|愉生死的邊緣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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