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活著幹什麼。」
一陣惡意尖笑,刺得耳膜生疼。
「喂,」郝大通一腳踹在啞巴胸口:「告訴你姘頭,把錢交出來,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那一腳來得結實,啞巴疼得直喘氣,聾子無措地摸他的臉:「杜若、別怕、我護你。」
這兩人舉止親密,混混們看馬戲一樣,臉上帶著好奇和猥瑣。
啞巴手忙腳亂地對聾子打手語,聾子看懂了,他渾身哆嗦著,解開棉服,在口袋內側掏了半天,摸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塑膠袋,裡面裝著220塊錢,五張20塊,十張10塊,四張5塊。
聾子顫巍巍塞進郝大通手裡,口齒不清的說:「全、全部了。」
郝大通數了數稀少的票子,嘖嘖地搖著腦袋:「200塊就想打發我們?門都沒有,其他的呢?」
「沒,沒了,」聾子跪著解釋:「真的。」
郝大通對著前額的碎發吹了口氣,他猛地扯過啞巴的手,把那猩紅的菸頭對準他掌心:「我可沒什麼耐心,數三聲,要是不給,老子廢了他這雙手。
「不,不要打他,打、打我。」聾子踉蹌著爬過來,要給這群人磕頭,爬到半路,被虎子一腳踹開。
郝大通一字一頓報數:「一、二、」
「三!」
這一句喊得太嘹亮,擲地有聲,震得混混們齊刷刷轉頭。
易知秋和婁牧之出現在渾天黑暗的巷子裡,影子無聲的從地面上延伸出去,蟄伏的姿勢像蓄勢待發的狼虎。
「我當哪來的狗在亂吠?」易知秋捏著雙手活動筋骨:「又他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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