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眉骨受傷。2月的武漢空戰,他的座機再度被日機擊中,他僥倖跳傘逃脫,但右腿也因此受了傷。半個月前,他又赴臺兒莊低空偵查,遭遇偷襲。在與敵機對撞後,他再次跳傘,最終成功脫逃。
每一次都死裡逃生,可幸運之神會一直這樣眷顧他麼?
他看著照片裡的朱魚,忍不住用手撫向她的臉。但這臉是扁平而沒有溫度的,像他的心一樣冰冷。
良凜然不懂他為何從來不寫遺書,那是因為他早已做好了打算,如若真的回不去了,便只發一封信給二姐,只讓二姐一人知曉他的死訊,讓她替他瞞住郭家人和朱魚。
不給他們留遺書,才能讓他們更快淡忘他。
他擱下了筆,最後看了一眼書寫的信,將信塞入了信封,封住了信封口。
他彎起手指,封信封時,他手上無名指的金戒指在信封上淺淺劃過,留上了一條淡淡的印痕。
於是他停下了手,若有所思地看著戒指。離開她後,他在指環內側鏨刻了「歸杭」兩個字,隨時隨刻地提醒他:歸航,歸杭,一定要先平安歸航,再帶她歸杭。
這枚戒指成了與他形影不離的保命符。可今日他怎麼看,都覺得戒指發出來的光,比平日黯淡了不少。
不願再胡思亂想,他放好了信封,就熄了燈,翻身上床睡覺。
可輾轉反側,他怎麼都入睡不了,眼皮就一直在跳,心臟還一抽一抽地隱隱作痛。
煩躁之下,郭阡翻身坐起,又開了油燈,卻總覺得有道灼熱的目光在盯著他。
他憑著感覺望去,卻見桌上放著的那張照片裡,朱魚在對他溫婉地笑著,好像在問他:「你真的沒有什麼話,要同我講了麼?我好想你呀,雁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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