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不準將訊息外揚,傳播媒體和國民都不知道事實的真相。
事後,在陸上自衛隊中,一個軍官對上司表示了意見。這個年輕的軍官平時就是一個大放“為什麼要從如花的六本木移到澀谷這樣殺風景的地方來!這裡又交不到女朋友。”這番厥詞的男人,而他在這個時候的毒言毒語又是那麼尖銳。
“有人質問我們為什麼沒有抓住那四個可疑的人!因為我們接到命令,如美軍出現的話,一概不準插手他們的行動,所以,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罷了。誰知道號稱世界最強的美軍也會輸?話又說回來,他們到底是跟誰作戰?”
一輛黑色的高階轎車停在駐日美軍橫田基地正門的附近。後座安裝了黑玻璃,車內的情況無從察知。就算沒有這層防護,時刻也已經接近半夜,再加上高階轎車前後由堅固的加長型汽車護衛著,一群帶著冷酷表情的男人們監視著四周,在這種情況下,應該也沒有人有意偷窺的。
高階車的內部傳來了像食用蛙般的聲音。
“哼!那個洋鬼子女人還大言不慚他說那種話,真不像話!害我在這裡白等了一晚上。”
關掉車上電視的開關,高低起伏著那蛙腹般肚子的老人就是瘋狂博士田母澤篤。這個時候,老人看來不像食用蛙,倒像是把餌食囫圇吞下的毒蛇一樣。
“沒辦法。要享受快樂就要付出相對的辛勞。把事情委交給那種女人是我的不智。如果事情成功的話,我會被迫接受什麼樣的交易還不知道哩!”
老人用裡木手杖戳著駕駛座的背靠。他閉上了兩眼坐在發動了的車子內,幻想著把龍堂兄弟綁在手術檯上,活生生地切開他們身體時的樂趣。
“這些粗手粗腳的洋鬼子真是靠不住。還是得靠我親自動手哪!哼哼哼……真是人進入老年之後的一大樂趣啊。”
龍堂兄弟是八月四日上午四點二十分回到了位在哲學公園北方的家中。他們在半路上放棄了吉普車,在深夜的街道上步行回家。這是這個夏天以來的第三次了。
他們的房子雖然老舊,但是使用電熱水器、水很快就沸騰了。浴室的寬度有一般家庭的三倍之多,四個人可以同時人浴,這是值得慶幸的事。
始讓三個弟弟先行人浴,自己則開啟了起居間的電視。雖然遭受了這種出奇不意的打擊,可是,他仍然想看看新聞。
每一家電視臺都播放著深夜的緊急新聞節目,可是,仍然跳脫不出演藝新聞的對白,只是毫無保留地顯露出其起興的劣根性。
始半是感到失望,半又感到安心,他原想把美軍的衣服放進內院的焚燒爐裡,可是,此刻他又改變了主意。既然美軍出動了,今後這些衣服或許還會派上用場。始把軍服放進倉庫,回到家中,一向擅長洗戰鬥澡的終和餘已經從浴室出來,在餐廳喝著茶了。始對著三弟和麼弟聳了聳肩膀。
“從來沒有過過這麼熱鬧的暑假。現在我想過一些和平的生活了。”
“始哥,不要發牢騷了。結果大家還不是都平安無事?雖然是有許多意外,不過……對了,不是有句話說‘結局好就代表一切都好’嗎!”
始帶著苦笑聽終述說著他的意見,然後進了浴室。當他把身體浸泡在浴缸裡,把毛中放在頭上發著呆的時候,續來跟他說話了。對原本就愛漂亮的續而言,今天晚上又是火又是水的,一定不是出於他的本意。始全身塗滿了香皂,正用水沖洗著。
“事情真的這樣就結束了嗎?哥哥。”
“這個嘛……”
當六月份船津老人醜陋地死亡之時,始也希望那就是一切災難的結束。地下帝國的巨魁滅亡了,剩下來的那些不起眼的小丑們大概起不了什麼作用了吧!然而,這些人卻擁有著骯髒的野心,同時也擁有著將這個野心引向成功之路的汙穢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