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大家議論紛紛,討論熱烈。
辦公室裡顧老師提建議,“小溪鎮長,石橋小學是鎮西十四個村子唯一的小學。很多孩子是因為路遠,沒法過來上學。”
“學校裡提供住宿,但也是從四年級開始。年紀小的,只能家長輪流趕驢車送,一來一回四個小時。即使鄉村公路修好,最遠的地方距離咱們學校,開車也要一個多小時。”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能否在偏遠的幾個村落中間建一所一到三年級的小學校,可以免除小孩子來回趕路的苦楚。”
林小溪從包裡掏出來一張新田鎮的地圖,然後拿著手指在上面比比劃劃,“顧老師,說得好!八王寨,可以覆蓋周圍八個村,而且距離其他村寨,都差不多,完全可以在二十分鐘半個小時之內到達學校。”
“伴隨著城鎮化擴大,的確如顧老師說的那樣,並不需要蓋太大的學校,一到三年級就可以,總共兩百多個學生,每個年級大約兩個班。”
“四年級,就來石橋這邊完成小學,初中就去鎮上讀書。另外在這裡,還可以集中優勢教育資源,提高教學水平。”
林小溪又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還有問題嗎?暢所欲言,不要有顧慮。”
劉老師鼓起勇氣說:“小溪鎮長,我是低年級的老師,我姐姐是一名特殊學校的老師,我從她那瞭解到很多特殊兒童的情況。在我教學過程中,我發現農村也有很多不典型孤獨症、自閉症,發育遲緩,不適應學校,最後輟學了,更加談不上治療。”
“我姐姐說,這些孩子如果能夠早發現、早干預,很多孩子能夠成為正常的孩子,能夠自理,而不是人們口中的傻子愣子。他們可以正常生活,正常工作,不會成為社會的負擔。”
林小溪瞪大眼睛,這種情況超過她的知識範圍,“孤獨症,自閉症,都是從書上和影視劇中知道這些名字,但我並不瞭解具體情況。劉老師,您能細說嗎?這樣的情況發病率多少?”
劉老師回答:“根據相關資料測算在5%—7%。我私下裡粗略統計過,咱們鎮西十四個村,差不多大約有二十個,並不是單純意義上調皮蛋,可能是多動症;也不是傻子,而是孤獨症,自閉症。”
林小溪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自閉症孤獨症5%—7%”,後面還畫了一個星星,表示重點。
“按照咱們新田鎮有三千多名學生,低年級有一千多,預計150-210個需要干預的。”
“多謝劉老師,這件事情,我記下來了。稍後我會去相關部門瞭解這部分的政策和內容。我還是那句話,一個都不能少,我會讓所有孩子都有學上,即使稍微有點不太妥當的孩子。”
老師們暢所欲言,幾乎把偏遠地區教育問題,全部都說出來了。
直播間的評論也少了,大家都在靜靜地聽著,看著。
林小溪認真的樣子,是那麼美!
她的筆記本上記錄著每一個老師反饋的問題。
當她根據老師的問題給予反饋的時候,眼神真摯,眼睛裡的光,讓人相信,小溪鎮長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一聲“相信我,好嗎?”,彷彿蘊含著巨大能力,鼓勵大家可以繼續前進。
直到肚子餓了,才發覺已經下午一點了。
林小溪跟著校長和老師在學校裡一起吃了酸湯粉,完成今天的工作,結束直播。
距離上次回家,還是在兩個月之前。
一回到家,張翠霞摸著林小溪的臉,“小溪,我剛剛看你直播了,到點不吃飯。年輕的時候不怎麼樣,上了年紀,你就知道受罪了。”
林小溪挽著張翠霞的胳膊,“媽,當時我不餓。剛剛吃了酸湯粉,想著要回家, 我沒敢吃多,就等著晚上媽媽給我做點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