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能有這般驚人的手段。
“好!我就說韋氏能力是有,果然沒讓我看錯!這些年,辛苦你了!”老定伯侯毫不吝嗇的讚賞著。
韋氏本還提著的心臟瞬間歸位,唇角不自覺的溢滿笑意,不驕不躁的回道:“父親過獎了!都是兒媳應該做的,何況,心兒自幼沒了父母,她既然信任我這個嬸子,我自然也當為她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柳如心唇角也不自禁的揚起一抹笑意,看向韋氏,不無感激的說道:“還是三嬸嬸疼我,這些年有勞三嬸嬸了。”說著,便站了起來,對著韋氏鄭重的行了一禮。韋氏也不避讓,理所當然的接下。
“都是一家人,哪來那麼多客氣!你三嬸既能幫到你,也是她的榮幸!你有何必行那麼大的禮呢,也太見外了些!”柳沅泊笑意滿面的說著場面話。然後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紫檀木縷空雕花的木匣子,開啟盒蓋子,拿出厚厚的一沓紙張出來,繼續道:“這是你那些產業這些年所賺下的銀票,全部都在這裡了,今天,三叔就當著眾人的面,全部還給你了,你可要點清楚才行哦!”柳沅泊揶揄的道。
“世子爺放心,皇上也不是那等糊塗的人,聽聞外界的傳言,生怕那些愚昧的人汙了世子爺的清名,所以才派咱家隨定伯侯回府,幫忙徹查此事。咱家身負皇命,定會為世子爺洗清冤情!”那內務總管太監操著獨有的嗓音說道。
柳沅泊心底一沉,暗怪老定伯侯不該多事,不過,隨即心底又生出一抹嘲諷,暗道:這些事情他做的絕對隱密,就算是內務總管又怎樣,還不是一無所查,連賬面上故意多出了三十萬兩這麼大的一筆數目都沒查到,還談什麼還以清名?心裡雖如此想著,面上卻絲毫沒有顯現,只恭敬的道:“皇上英明!”
柳沅泊話音一落,隨著柳如心一起回府的那名管事姑姑便跨步上前,伸手從柳沅泊的手中接過那沓厚厚的銀票,與那內務總管合夥檢驗起來。
而韋氏,在看見丈夫手中的銀票被接過去的那一剎那,心痛的似要滴出血來。三十萬兩白銀啊!只是為了試探這倆人的能力,想到這裡,韋氏臉色不由一陣青白。
那總管太監跟那管事姑姑都很盡責,一張一張的檢驗著銀票,生怕柳沅泊摻假似得。待檢驗完以後,由那管事姑姑親手遞給柳如心,道:“稟告郡主,已經檢查完畢,世子爺果然真君子,剛好一百三十八萬六千九百八十七兩。”
“多謝空凡姑姑!”柳如心滿眼的笑意,伸手笑納了那疊厚厚的銀票,後又對著韋氏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按說,三嬸嬸為了心兒打理這麼多年的鋪子,心兒無論如何也該有所表示才行,奈何,三叔說過,咱們至親一家,心兒實在不好拿金銀汙了三嬸兒一片厚愛之情。不過,心兒也不是那起子忘恩負義之人,日後,三嬸兒若是有甚難處,只管去城南的郡主府相求,只要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情,心兒必不負三嬸今日這份厚愛!”
柳如心笑意怏然的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語,同時,手中的動作也不慢分毫,直接將銀票塞進袖口,意念微動,便扔進了空間。韋氏看著柳如心那得意的模樣,差點沒咬碎一嘴的銀牙。只覺得那小賤人的嘴皮子越來越利索起來,儘管心裡恨的要死,可面上卻不敢顯現絲毫,且又不能不回她的話語,否則,看在外人眼裡,定會誤以為她不是誠心歸還侄女產業,那麼,柳沅泊先前那一番話也就白費了。
“看你那張巧嘴兒,抹了蜜似得,好話壞話儘讓你一人說了。”韋氏笑著嗔道。隨後低頭拿起帕子掩唇痴痴的笑了起來,剛好掩去眼底那份刻骨的森寒。再抬頭時,眼底再次恢復那份慈和的笑意,道:“既然已經銀貨兩訖,那麼,咱們就就此交接了吧。”說著,就把一本賬冊呈到柳如心的面前,只待她按下手印,這一切便就正式結束了。
柳如心並未急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