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色蝙蝠倒也不驚慌,只是桀桀桀桀地笑著,有些艱難卻語氣未變地說道:「殿下又何必動怒,我不過……說了句實話。還是快些放開我……好……好開啟這攝魂鎖吧。」
天似面色陰沉,好半晌才甩開手,陰鷙地掃了那蝙蝠一眼:「開。」
那血色蝙蝠森森地笑了,連連甩了甩被險些被捏碎的身子,這才帶著詭異的眼神閉上了眼睛,以自身念力開啟了那攝魂鎖。
天似捂著劇痛的胸口,死死地盯著那被開啟了的攝魂鎖,和鎖中顯示出來的被鎖人的身影,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似哭似笑的神情。
攝魂鎖,魔界神器,唯有魔界皇族可開啟。可永久地控制被鎖之人的心神,將下鎖人與被鎖人生死連在一起,同為一命,永生不得分離。
金兒,我已經不知道何時自己才能真正得到你的心了。三千年了,三千年了,我等得好久好久了,可每每卻總有一個檮杌從中作祟。金兒,我等得焦急等得慌張,便讓我再自私一回吧……
我不知道何時才能得到完整的你,那麼,便暫時先用還不完整的你,來聊表安慰吧。只要有攝魂鎖,我們終究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我相信終有一日,你會完整屬於我。
你可知,此生,我只要你。有你,我此生無憾。
「攝魂鎖已開,殿下開始下第一道鎖吧。」血色蝙蝠將開好了的攝魂鎖放在天似手中,詭異的語氣像是嘲諷,又像是鼓勵。
天似怔怔地看著手心裡的攝魂鎖,腦中閃過第一世,金貅失去檮杌,悲痛欲絕,心如死灰的樣子;第二世,金貅親手殺了檮杌,自斷貔貅角為檮杌鑄招魂塔五百年無悔的樣子……
他心裡顫了顫,突然將到口的那句「我要你從此愛我一人,永生不得想起檮杌或者鳳冥此人相關一切」給嚥了下去。
「我要你,再次親手殺了檮杌,這一次,我要他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最後吐出唇畔的,是這句話。
因為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是那麼那麼地憎恨檮杌。都是他的出現,才叫金貅容不下自己半分,都是他的存在,才叫金貅遲遲無法正眼看到自己的真心。他再也無法忍受他不斷地出入金貅的生活,給她留下刻骨銘心的記憶。
這一次,他要他消失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正沉浸在瘋狂執念中的天似沒有發現,就在他的房間門外,這段時間一直跟隨在他身邊伺候著的南海蝴蝶南行,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帶著滿腹的震驚與惶恐跌跌撞撞地朝著北方狂奔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放假比上學累多了,尤其是快過年了事兒真的好多tt 這幾天情緒非常糟糕,文也卡的死死的,各種身心疲憊各種無力啊,求虎摸求安慰(_)
☆、62險釀悲劇
險釀悲劇
北華山,今宵院,金貅房門前的院子裡。
「咱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聽著屋裡隱約傳來的曖昧呻/吟與濃重喘息,冰麒優雅眯眼,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惡意地向屋裡正埋頭苦幹的兩人宣告:門外有人正光明正大興致勃勃地惡意圍觀。
「天朗氣清,日上三竿,很適合蹭午飯。所以,自然不是咱們來的不是時候。」一身大紅色的古月懶懶地倚在石卓上,媚眼如絲,笑容慵懶。
「那是他們倆的問題?」冰麒揚高聲音,愉悅地聽到屋裡金貅的低吟被強自壓下去,順便優雅地側身避開了被打斷好事的某人暴躁之下扔出的黑色光球。
「自然。白日宣淫,有傷風化。貴客臨門也不知出門相迎,更為可惡。」見此,古月揚起的嘴角翹得更高了,壞壞的笑意布滿眼底。
「有道理。但是看他們倆似乎沒有出門相迎的意思,你瞧著屋子裡的動靜……嗯,看來戰況頗為慘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