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懂事,在來竹逸院前,她已去了林琳的芳華院,告知了林琳這事,可女兒卻是臉上微有不滿意,還撒嬌求她可以讓她自己婚娶自由麼。幸好是母女二人說話未傳出去,若真說出去,老爺要知道了還不氣得罰了林琳。這婚娶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琳卻敢對她這麼說,當真是寵過了頭。
只後來林琳告訴她,她與顏氏侯府的大少爺已有了情,她方大驚,本以為這兩個孩子幾年前就斷了,未想如今仍舊傾心,如今要定親的人家也有侯府這家,只是林琳的身份若與林蓉放在一起比較,定是輸給林蓉的。要讓林琳如願,那還是得她費一番功夫。
金氏對林蓉這般順從模樣愈發滿意,屆時若林蓉不滿意婚事,那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意如此。
“蓉兒懂事便好,這些日子可有甚麼缺的?”金氏嘴角含笑,面容也很是可親。
“金姨,未有缺的,都照府中份例,已是很好。”林蓉應道,看著金氏這作態,她就知道金氏對她的婚事肯定有什麼不好的打算。
金氏聞言,笑著點頭,滿意便好,倆人又說了幾句,金氏方說要回去了,林蓉送她到了院門口,福了福身子,待她轉身走後,方帶著許氏,綠竹,芳兒燕兒回院裡去。
林勤已抱著林池回了竹軒院,林蓉的院子顯得安靜了許多,許氏方才聽了那金氏的話,現在回到屋子了便一臉欣喜地對林蓉說道:“小姐,老爺這可是想起給您定親了。”
林蓉嘴角輕扯,頷首道,“嗯,這些全憑爹爹做主。”
許氏一聽,又想到方才那金氏聽到小姐這種話時滿意的態度,心裡竟生出些忐忑不安出來,道:“小姐,雖說定親之事需聽父母之命,只是……”
林蓉見許氏話中有猶豫之意,疑惑地看著許氏,“奶孃,可有甚麼話不能對蓉兒說?”
許氏眉頭微皺,“小姐,並非奴婢對夫人不敬,她方才說話確實讓奴婢生出些不安來。替小姐找個滿意的夫婿那自是天經地義的事,可小姐別忘了二小姐與你只差不了半歲,她如何會那般好心。怎麼看都不像。”
林蓉聞言挑眉,看了眼一旁的綠竹,問道:“綠竹,你看怎的?”
“小姐,二小姐如今也到了出閣年紀,阿嬤說的確也有些理,只是自古嫡庶之別,二小姐如何也越不過你,老爺是不會準的。”綠竹微笑道。
林蓉點頭,“奶孃,你擔心蓉兒,蓉兒省得,只綠竹說的卻是我心中所想,不妨金姨會使些什麼壞來,萬事都越不過爹爹。”若她真敢亂來,那麼她怎麼也會讓爹爹做主,爹不會不顧林府臉面。
許氏見林蓉這般說,也只能略了心裡的擔心,小姐定親出嫁的事如今是她最著緊的事兒,如何也要讓小姐能嫁個好夫婿。
次日,林蓉一早起來,綠竹綠菊在旁伺候她梳洗裝扮好後,便移步去了梅園,給休沐日在家休息的林老爺請安去。
林蓉帶著綠竹綠菊,離開竹逸院,一行人走到府中園子涼亭時,便遠遠見到迎面走來的林勤,還有抱著林池的林婆子,身後跟著兩個丫鬟。林蓉見到弟弟,微笑止步,等著他們走過來,便可一齊去那梅園。
林勤自也看到自家姐姐,快步走了過來,喚道:“姐姐。”
“勤兒。”林蓉喚道,又看向林池,伸手輕摸了一下他昨日受傷的小手,問道:“池兒昨夜可會疼哭了。”
林池認得林蓉,聽到林蓉說話,咧嘴就笑,逗得林蓉也忍不住捏捏他臉蛋。
林勤搖頭道:“昨夜他沒鬧,一夜睡得安穩,手上的傷已不礙事了。”
“那便好。”林蓉聞言安心。
既已等到一起,姐弟三人便一齊走過梅園,林勤昨夜已聽得林婆子告知他,金氏找他姐姐是為了定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