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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呼。一別經年,王茵沒想過再次回來,會是這等遭遇。

她以為自己在溫哥華讀書完,拿到卑詩大學文憑,就能在香港好好發展,萬沒料到在回埠後遭遇芟夷大難,導致雙目失明,這點無論如何也叫她樂觀不了,想想看,現今哪家大公司會聘用一個盲人,還有,她會給王彧堯增添多少麻煩。

此時對面街頭,一位大嬸生氣跺腳,扯嗓門一聲怒喊,將王茵從回憶拉回現實, “大盤連漲三天,遠華連跌三天。一個仙都沒撈到。”

丈夫在旁忍不住抱怨:“早讓你聽我講快點拋!你理都不理。”

“我怎麼知道!”繼而夫妻兩人開始爭吵不休。

最近股市大跌,但仍擋不住前赴後繼想要一夜致富之人。

王彧堯望著遠處的場景搖頭輕笑,不置一詞。

王茵突然發問:“彧堯,剛回埠時,你說你要做生意,有無拿錢去炒股。”股票這種東西,在港地連菜市場大媽都知道。就連阿婆都會關注股市行情。

王茵不知王彧堯仍繼續開店,而且僱了舊識輝佬當夥計,生意還不錯。

王彧堯被她言語逗笑:“知不知富貴險中求,這種單方面的金錢賭博擔當得風險太不值。還得似他們這樣,天天為錢爭個你死我活。”

王茵意不在此:“話是這樣講,雖然股票是無底洞,但是你不覺得像他們這樣小吵小鬧好有趣?”

“你鐘意過這種生活?書都白讀了!”他語中帶笑,繼而伸指彈向她前額,再次忍俊不禁道:“你竟然會覺得這樣有趣?我敢說,他們今後的日子就困在一個小平房中,吵吵鬧鬧過完下半生。”到底是個女人,沒有遠慮也實屬正常。

就這樣平平淡淡過完庸俗的下半輩子,為個幾文錢爭得面紅耳赤,半點追求也無,這不是他王彧堯要過的生活。難道讓他守著那個小店,抑或是在村裡困一輩子,開什麼玩笑。他活著不為別人,只為自己。

王茵低聲反駁,聲音卻只得自己聽見:“這有什麼不好,只要能同你一起,我就好知足。”她也曾有鴻鵠之志,但現今卻不得不對自己認命。況且在王茵看來,她心怡王彧堯已是不爭事實,任何事都比不過和王彧堯在一起更重要。

王彧堯恍若未聞望她一眼,目光湛亮,沒再接話。

其實王茵也不知何時喜歡上王彧堯,他們並無血緣關係,可在某種意義上卻勝似親人,她自小被寄養在王彧堯家,就連姓氏也是王茵主動提出更改。

多可笑,那時候連親生父親都不認她,人人都當她是大佬倪康的私生女,人前一句大小姐,人後笑她,福薄命衰,最後倪康一死,樹倒猢猻散,旁人見她如瘟疫。

只有王彧堯一直陪在她身邊。 這個年長他十歲的男人,在她九歲時就以一個兄長兼父親的身份介入她的生活,供她讀書生活,十幾年如一日。哪怕是初到溫哥華時生活拮据,還要負擔她高昂學費,他也未有過一句抱怨。

十幾年的陪伴早就成了一種深入骨髓的依賴。王茵無法想象,若是離開王彧堯,她往後的日子究竟會怎樣。

☆、第三章

新村這邊,阿婆每日在家整理房間,照顧王茵飲食起居,一棟破舊的磚瓦小樓,房間倒是有許多,偌大的屋子她一人收拾不來。同王茵更是無話題可聊,有時興致勃勃地同王茵聊聊村中近況,發覺王茵根本毫無興趣,在她看來,王茵性格時有古怪,也不愛交際。每天都是呆在臥室聽劇,只等著王彧堯回屋。

富村比王茵大三歲,家離王茵並不遠,偶爾會藉故來此串門,每次見到王茵,他便面色發紅,同她說上幾句話更是心跳加速,舌頭打結,千言萬語梗在喉間,不得發聲。

阿婆是何許人也,一眼便能看穿富村心思,以後每日都差他前來做事。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