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此次下山,非是探訪俗家親友後人,而是……”
“而是報仇!八十年前,你在我這裡修行時,家中親人被一御魂宗邪修拿去煉製魔頭,你當時有心無力。這才隱忍到現在,此次下山就是要報復御魂宗修士,是也不是!”未等智賢僧人說完,面前的老者直接打斷了前者的話語,聲若洪鐘。
“是!弟子認罰!”智賢聞言,面色不由得一驚,旋即承認道。
“你想要報仇,可又碰上了一位斷臂青年,而且那人還是御魂宗弟子,是也不是!”
“是!”智賢頭顱一低,心中不禁驚詫起來。
“你因為那小子放棄了報復,是也不是!”
“是!(師尊是怎麼知道的!)”智賢的頭低的不能在低了。
“你又犯了葷戒,酒戒,是也不是!”
“是!(這個無所謂。)”頭要撞到地上了。
“你將《萬念金身決》贈給了那個弟子,是也不是!”
“是!”想也沒想,直接點頭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聽著智賢肯定的答覆,面前的老僧不由得雙手合十,直接道了一聲佛號。
“師尊!你!”智賢當即醒悟過來,旋即“呼”的一下直接站起,面色驚駭的望著面前的老和尚。
智賢當初得到這部法決時,因為一心想著報復御魂宗,這才將法決之事隱瞞下來,沒有第二個人知曉。可其師尊好似瞭如指掌,將一切事情算計在內。
“你在那遺蹟找的那部法決,是我留下的。”對面老僧一動未動,坦然說道:“當年你家人被害之後,我就算出你有今日之果。好徒兒,莫要怪為師算計你,不過是為師想要辦一件事罷了。”
“不可能,你是誰?我師尊雖然厲害,不過其一心向佛,從不參與外界之事,又怎會通曉未來?”智賢一臉的不可置信,失聲叫道。
“阿彌陀佛!”老僧道了一句佛號,只見其未有所動作,人卻已經越過了智賢走了出去,一邊走著,一邊高聲吟道:
“三教訂立,佛教所依。‘孽’雲再起,天地皆夷。洪荒亦老,散盡英豪。既然那通天老道敢借餘化之手,來奪取那冥冥中的一絲機緣,我佛慈悲,又怎能讓其一家獨大,擾我世間平衡。”
“那萬念金身決雖然精妙,可其中手腳又有誰能看出。恐怕那小子修煉到後來時,卻是要斷了根基。阿彌陀佛,我倒要看看那應劫之人如何能重振截教!”
踏!踏!踏……
“噗!咳咳……哇!”隨著老僧一步一步的邁了出去,智賢的心臟竟隨著其腳步的節奏跳到。那老僧未走多遠,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後乾咳了幾聲,又是“哇哇”吐了幾口。
“師……尊!你……你到底是……是誰!”智賢只覺得其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而又雙腿一軟,再次跪在了原處。
“一夢知三界,浮屠渡奸邪。智賢,你就在此地圓寂吧!看在你侍奉我百年之久,來世我自當渡你成佛。”老僧的聲音愈發的飄渺,智賢的眼前也是愈發的黑暗,當其意識停留在人間的最後一刻,一道似夢似幻的聲音傳入其耳中。
“既然這法決已經給了那應劫之人,通天的最後希望也就斷了,未免其算計到我,我還是去佛陀界一遭吧。”
“咳咳,佛陀界……咳咳,竟然是……是六界中的……呃。”一道低不可查的呢喃聲子智賢僧人口中傳出,未等其說完,就感覺其元神也開始崩潰起來。
就在這彌留之際,智賢的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了一道道畫面——爹爹,孃親,嬸嬸……項天!
“齋飯無味,蔥餅最香,我就要蔥餅了。”
“我被味覺所矇蔽,那大師又為何被視覺所矇蔽?天地萬物的存在,自有其價值,何必自行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