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如畫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美女,自小在西域長大,一顰一笑帶著濃濃的西域風情,令人目不轉睛。家世也好,母親是西域那面一個小國的公主,父親是中原流落過去的江湖豪傑,和她母親婚後定居在了西域,成立了自己的幫會。緋如畫接任後;苗人的蠱咒,異域的奇異之術,能收的一概納入囊中,幫派越做越強,行事風格越發古怪叫人捉摸不透,叫人不敢輕易得罪。
這樣的女子,自己的徒弟喜歡的話,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緋如畫這樣的女子,殺伐決斷無一會受他人影響,你要是真怕你爭不過你師弟,也不必廢了他內功吧?”
戴鈺很是傷心:“師傅,您老對我這麼沒信心嗎?好歹我也是您看著長大的。”
“正是因為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才瞭解你。”風八等實在是氣急。
戴鈺從小脾氣就怪,自己親爹都不想教他,更何況他爹的那幾位師兄弟。恰巧這時候風八等來戴鈺家做客,風八等和戴鈺的爹是至交好友,戴鈺正對風八等的脾氣,戴鈺也不嫌棄,兩個人愉快的成為了師徒。
戴鈺他爹很欣慰,能學就行了,有人肯教便是家裡燒香靈驗了,管他是不是本門派武功,怕什麼。戴鈺他爹看開了,按著戴鈺這種不服管的性格,又一向不喜歡參和家族裡面的事,總是避而遠之,除非他自己想接管家裡,否則誰都甭想讓他接。果不其然,學武沒學的怎麼樣,戴鈺和風八等商量著離開了家。家裡想著,反正有風八等看著他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定期的給風八等發錢,當做自己兒子的伙食費了。風八等也不甚在意,他膝下無子,早把戴鈺當兒子看待,疼戴鈺並不比戴鈺爹媽差,可哪知道,這兒子越長大自己越難受。
戴鈺武功小成之後開始學醫,沉迷其中自得其樂不能自拔,風八等忍受不住徒弟為了藥材整日不理自己,乾脆出門遊歷,然後認識了左策安。
風八等從未承認過左策安是他的徒弟,左策安也不敢自居,但左策安對風八等和親爹沒什麼區別,尤其親爹去世之後,左策安對風八等更是好到骨子裡,風八等開始承認人老是有好處的,心安理得的受著左策安的照料,直到前段時候出門去找老朋友玩耍,遊山玩水不亦樂乎,還未盡興便得到了訊息,左策安出事了,哪裡有心思玩兒下去了,忙不迭的匆匆趕回來了。
“師傅,您真的瞭解左策安嗎?他會不會給我下春藥你敢肯定嗎?”
面對戴鈺的質疑,風八等很生氣,白鬍子氣得一抖一抖的,用力的捶打著桌子,杯子叮噹直響。
“你是當我真的老了嗎?我敢肯定左策安不會給你下春藥!”
“左策安對我有別的心思。我中春藥,除了他我還會懷疑誰?”
風八等沉默了,片刻後繼續捶打著桌子:“你根本是瞎想!”
“瞎想?瞎想他對我有覬覦之心?”
“那你說,你中了春藥,是怎麼解的?”
戴鈺沉默了。
風八等靜了下來,謹慎的斟酌著問道:“你失身了?”
戴鈺不顧了尊卑,瞪著風八等,道:“廢話,不然藥性怎麼解?”
風八等大驚失色,帶著些許的好奇八卦,不住感慨道:“看不出來呀,看不出來呀,不過,是不是你性喜如此呀?”
“什麼?”戴鈺沒聽明白。
風八等神秘兮兮的湊近了戴鈺的耳朵,低聲說:“哎呀,你不要不好意思,你說出來師傅又不會笑…”
戴鈺失去耐心,起身想走。
風八等趕緊說:“雌伏…雌伏呀…”
戴鈺聽懂了,面無表情的看著風八等:“師傅你搞錯了,我不是被上的。”
風八等詫異了,你又不是被上的,你至於那麼計較春藥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