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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從京城來到幽州,見證了他與她一路的濃情密意和款款的情思。現在它孤單地落在最後,它的主人躺在小周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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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抱著計遙從馬上躍下,一臉急色。

計遙閉著雙目,如睡夢中安然。他的胸口有片血紅,將那一片青衫染的烏暗。

那一片血跡象是一掌突然擊在小詞的心口,讓她陡然一震,身子有些顫。

舒書正要伸手去看,小詞突然一掌推開他的手,撲在計遙的身上,抖著聲音問道:“他怎麼了?”

小周的表情十分詫異,急急說道:“我們本是佔了上風,不知道為什麼,計遙一劍刺中慕容直的胳膊,卻愣怔了一下,竟然沒有躲開高肅的一劍。我實在想不通!計遙的身手決不會如此慢。高肅也很詫異,我趁他分神立刻補了一刀上去,高肅藉機和慕容直離開。計遙頓時就昏迷了,實在太蹊蹺。我明明感到高肅的只用了八分內力,不過是劍尖刺中了他。計遙如何昏迷我實在想不通。”

小詞心神皆散了一般,伸到計遙衣衫上的手指抖著,硬是使不上力氣去揭開那一層血衣。

小周看著小詞低聲道:“我已經點了穴位止血,我看過了,他的傷口的確不深。”

小詞含淚道:“那他為什麼昏迷?”她不信,終於抖著手指揭開了他的衣衫,沒有想象中的觸目驚心,只是一個淺淺的傷口,小詞也頗為驚詫不解,以計遙的內力決不會如此脆弱居然昏迷。

她的眼淚滴在他的傷口上,突然有一種奇怪的熒光。小詞醒悟過來,破啼一笑:“小周,我們回去吧。”

小周對小詞的突然轉變大吃一驚,剛才還是痛不欲生,轉眼就恢復了生氣!

“高肅的一劍刺中了他胸前的口袋,裡面有迷藥,沁到他的血裡了。”小詞說完,長舒一口氣,虛驚一場幾乎將她半條命都嚇掉了。

小周也是長出一口氣,拍著胸脯叫道:“嚇死我了。”然後一抹腦門,甩了把冷汗。計遙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真是不知道怎麼對小詞交代。

回到住處,計遙仍是昏迷不醒。小周搓著手在一邊轉圈,對小詞道:“嫂子,你那藥粉就沒有解藥麼?”

小詞原本放下的心因為計遙的一直昏迷又懸得天昏地暗起來。她一發覺計遙是中了迷藥而昏厥,本已放寬了心,以為給他服下解藥就沒事。不料想情況比她想的嚴重。

她原本做了三種藥粉,計遙只是為了安慰她隨便團在一起裝在胸前,壓根也沒打算與高肅的對決中會用到。所以,高肅一劍刺破他衣襟前的口袋,劍破肌膚,順便將藥粉也滲了血裡。現在,小詞棘手的是,這三種藥粉摻在一起,如何去解?

這幾種迷藥的做法都是蕭容一手教她,各自的解法她也知道。偏偏這一次三種藥粉摻在一起,計遙也分別出現了三種症狀,她將三種解藥分別都給計遙服下,卻仍是不見他好轉。她這才慌了神,再不敢貿然下手。

直到夜半,計遙才恍惚醒來,但眼神迷濛,神智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中間還嘔吐了一次。小周急的撓頭,對小詞道:“沒想到你的迷藥,效力還很強。怪不得那一日我就用手帕擦了擦衣服,就把持不住了。你果然厲害。”

小詞此刻聽著這種讚揚,簡直心如刀絞般的難受。她此刻巴不得自己是個蒙古大夫,做的都是假藥。

她梨花帶雨守著計遙,真盼望師父此刻能突然出現,告訴她應該怎麼解這幾味毒。

過了半個時辰,計遙又悠悠醒來。他勉強支撐著,看了看床前的兩人。想笑卻覺得肢體很麻木,似乎臉上的肌膚都很難調動起來。

小詞急切地握著他的手掌,淚眼朦朧中哽咽道:“你怎麼樣?你怎麼會受了傷?”

計遙低聲呢喃著:“我見了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