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警長!疑犯拒捕,已被當場擊斃!李組長請您過去驗一下,看看是不是朱虎。”
“打死了?叫我去幹什麼?叫法醫去看!”
“呃……李組長說他只見過朱虎的一張照片,不肯確定是他……”
“混帳!我……我也只見過他的一張照片!只有史蕾才見過他的人,叫史蕾去看!”
“……”
發覺自己失言的警長清了清喉嚨,道:“我是說……我是說……有沒有見到史蕾?啊……希望她沒事就好。”
越來越多的人進入洞裡,一具血淋淋的屍身也給抬了進來。
“進來這麼多人幹什麼?這洞可不大,大家都到外面去吧!”
本來自己是進來乘涼的,可現在沒辦法,只好跟著大家一起出去曬太陽。
“嗯……好像就是朱虎……”警長看了一眼死屍道。
大概是聽說打死了一個疑匪,此次出征的警察們漸漸都向這邊圍過來。
“通輯犯打死了嗎?好啦,可以回家了,這兒熱死啦!”
“就是,這種鬼天氣。”
“瞧那什麼警長,一副窩囊樣,抓一個疑犯嘛,他自己帶十幾個人還不夠?用得著調動我們全市幾百人嗎?真是的!”
“就是就是,現在市裡可基本上空城了……”
警察們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往回走。
“疑犯已經伏法,我們可以收隊了吧?”李組長恭恭敬敬地問警長。
“這個……還有……”警長支吾道,“可……可以了吧。”
“收隊!”
“譁!”
吹呼過後的警察們重新排成整齊的佇列,向著犁市的方向前進。
“史蕾呢?你們誰看見史蕾了沒有?”
等空曠的荒原上只剩下警長和他的十幾名手下時,警長焦急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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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答他的,只是一個接一個搖著的頭。
“也許……也許已經英勇就義了吧?”警長說道。
他已經決定在報告中說史蕾已經壯烈犧牲了,反正打死朱虎的功勞多少可以彌補這一過失吧。
那屍體呢?
史蕾的屍體呢?
警長一時沒有想到。
管他孃的,走一步算一步好了,不然怎麼說?
說她失蹤了?
那上面說不定會派他留駐此地,繼續尋找同事的蹤跡……
*********七年後,一個深山裡的小村落。
大狗、阿農、小泥鰍在酷熱的正午時分,由田裡返家,自從那天逃脫警察追捕後,他們就來到大狗和小泥鰍的家鄉,窮鄉僻壤的深山,幾乎就與外界隔絕。沒人知道他們犯過案,警察局裡沒有他們的檔案。
阿農、大狗扛著鋤頭,小泥鰍牽著一頭大黃牛,三人都戴著斗笠,十足一副莊稼漢的模樣。
黃牛背上坐著一個六歲大的男孩阿李,是三人共同的兒子,回到村裡以後五個月生下的,眉清目秀,像足了母親,也不知道是誰的種。小泥鰍常常說,沒準就是朱虎大哥的遺腹子。
“阿爹!阿爹回來了!”
看到三人的身影,小桃快步跑了上來。山居物資簡陋,小女孩穿的是縫過又縫的補丁褲,兩腿跑呀跑的,從胯間開襠的裂縫口,白玉般的無毛小Bi露了出來,她的三個父親就曾經打賭過,女兒將來會不會像她的警花媽媽那樣多毛,那樣的騷?
小桃後頭還跟著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雖然每個人不同姓,分屬村裡不同人家,卻都是與她有相同血緣的兄弟姊妹。
在這群孩子之後,有一個人從屋外的長板凳上站了起來,朝三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