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深深凝望著少年的眼神,呆住。
站在少年身邊的小童兒抖著肩膀後退一些,躲進人群中,暗暗抽笑去了。
少年怔著眉梢避開楚雄緊迫的眼神,尷尬的咳了兩聲,將視線轉到跌在地面上的九夫人身上,彷彿剛剛才發現地上還有一位不受人重視的人兒般,不解的問道:“父親,九姨娘做了何種事情,竟引得父親生得如此大怒,要九姨娘懷了身孕還這般罰跪著?”
“哼!此事不提也罷。只不過,為父一定要打落她腹裡的胎兒,讓其它的人都在心裡樹個規矩,本府主不是那般勢弱之人。”
視線,在轉向九夫人之時,變了很沉的厭惡色彩,早有昨晚的一鬧,現有今日的不肯妥‘協,想到兩日來九夫人對自己的極端頂撞,楚雄惱恨極了眼前的女人。
在楚雄的思想裡,女人如衣服,只要有權有勢,隨時都有得買,有得賣,尤其是那些窮苦人家,一百兩銀子買個漂亮單純的少女,很容易。
可是他的孩子只能有一個,因為那個被他認同,能夠為他生孩子的人,已經離開這個塵世。
他可以娶無數個女人,可以去喜歡無數個女人,可對那個給他生了孩子的女人,他是猶為不捨,和真摯的。
發生了昨夜的事情,他在第一時間裡想到的,只是怎麼去留住他的孩子不要離府,而沒有想到府裡這幾位女人也有她們自己的思想,和認知。
休書送到那幾個女人的手裡,那幾個女人沒有一個肯離開的,都說為奴作婢,也要留在府中伺候他一生,這讓他,頗感為難,且著實感動。
他經不起女人們的苦苦哀求,允了她們以婢女的身份留在府裡,所有吃穿用度一切如常,什麼都不少。
若說有什麼是少的,便是楚府裡第幾位夫人的名號而已。
對於這樣的容忍,楚雄覺得他是做的仁之意盡了,這些個女人,可以安安生生過日子的,可唯獨這個九泉九夫人,就是不肯打落肚子裡的孩子,尋死尋活的,還招來府裡的一大幫人,害得他想尋個藉口徹底休了這個女人也做不到。
眾口悠悠,人言可畏吶。
“公子,公子,救救姨娘,救救姨娘懷的這個孩子吧,這孩子,可是府主的啊!也是、也是你的親人啊!就看在他流的是楚家的骨血,公子,您向府主討個好話,饒了姨娘和姨娘肚裡的孩子吧。。嗚嗚。。”
九泉披頭散髮的跪在地面上,見到少年的視線朝著自己望來,直覺得少年心善性軟,會替他求得府主的原諒,哭泣著爬向少年,拽著少年的衣衫請求少年的幫助,眼淚汪汪的哭花了妝容,可憐了一張妍姿麗質的小臉蛋。
☆、清白一世,無愧此生
“楓兒,休得聽她一派胡言。在楚府,只會有你一位公子,不會再有其它任何一個人。你們都還站著幹什麼?還不把快點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楚雄見到九泉向少年求饒,心下一緊,生怕少年再次動了離家的念頭,著急的向著楚銘怒色沖天的吼道。
“父親,不急。楓兒有一事情困惑了很久,想向九姨娘討教一番,不知九姨娘能否給楓兒一個真實的答案,如果答案確是不如楓兒內心所想的,楓兒便向父親討要了九姨娘和腹裡孩兒的命,如果,九姨娘的答案讓楓兒很失望的話,九姨娘,你猜。。楓兒會如何做呢?”
繡花精美的袖子,拂過九夫人的面頰,沾染了九夫人臉上濃妝厚粉的胭脂,本應變得各色粉彩的俗豔。
可不知是少年有意別開了不入人眼的角度,那些厚厚的脂粉在少年的手袖上,竟然變成一朵朵或是粉‘色,或是純紅的花朵,點綴著袖子上栩栩如生的繡美,兩形相照,似真的一般。
袖子落下的地方,一柄匕首,出現在少年的掌心。
少年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