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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看不要提了!”說罷,他起身走出大殿,蕭瑀緊隨其後而去。

殿內,吉兒一人在不安地想著什麼。

河邊,幾個內侍和宮女將刻有詔書的木片一一丟進河水中,蕭瑀在一邊監督著。木片順流而去。

雁門關外,突厥兵又一次開始攻城,喊殺聲此起彼伏,驚心動魄。終於,楊廣下了決心,嘆了口氣對蕭瑀說:“你所說的緩兵之計,去進行吧。”

此時的吉兒寢宮內,吉兒仍在擰眉思考著什麼,她似乎下定了決心。

奶孃在一邊動情地勸說:“公主,此事有關你終身幸福,可要三思而行,不可貿然從事啊!”

荷香沉重地說:“突厥兵圍城這麼長時間了,還有什麼辦法能解救皇上和大隋天下呢?”

奶孃斥責:“荷香,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難道你一點也不為公主著想?”

吉兒終於開口說話了:“荷香說得對,‘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只要能解父皇危難,給國家帶來和平,區區我個人又算得了什麼?……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怎樣說服父皇,讓他答應我前去和親呢?父皇在這個時刻,深念父女之情……我們必須首先說服他。”

奶孃問道:“公主,皇上真的會不願你去和親嗎?”她的話中有一種不相信的語氣。

吉兒道:“這會有假?父皇當著我的面,回絕了舅父的提議。”

奶孃欲言又止,說:“公主,有些話我不好當面說。”

吉兒被激怒了,說:“奶孃,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我一直敬重你,也感激您對我的慈愛之情,但你侮辱父皇,是我不能原諒的。”

奶孃驚恐萬狀,立即跪伏下來向吉兒請罪。

吉兒轉身就走,荷香欲追。

吉兒怒氣未消,喝道:“不要跟著我!我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荷香走向奶孃,埋怨道:“奶孃呀,你這麼大把年紀了,怎能說出這種冒犯聖上的話?幸虧公主心慈性仁,不然這是要殺頭的。這些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公主發這麼大的脾氣。”

奶孃站起,淚流滿面,反駁荷香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我才不怕殺頭……”說罷,她無奈地嘆著氣,噙著淚花,面色淒涼地走出房門。

荷香木然地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汾河邊,李世民正在飲馬,刻有詔書的木片從上游漂來。

李世民俯下身掬水洗臉,一塊木片漂至他手前,他撿起後順手又撇到河水上方。木片又至,他再度拋開。木片衝到岸邊不動了。

李世民起身欲牽馬,那馬叼起木片,昂首長嘶。李世民以為馬淘氣,拍拍馬項,然後從馬嘴中取出木片,又扔至地上。馬似乎不悅,繼續長嘶,並且不時用前蹄踩踏木片。

李世民倍感奇怪,“這馬今天怎麼啦?”他下意識地拾起木片,對馬輕聲說道:“好了,特勒驃,咱們該走了!”說完,他正要上馬,卻發現木片仍在手中,將要扔掉時,突然發現木片上寫有字。看著那些文字,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嚴峻。

李世民匆匆將木片揣入懷內,上馬疾馳而去。

雁門關行宮,楊廣正在和蕭瑀商量和親之事。蕭瑀道:“突厥已答應和親休戰之事,他們的條件是,公主一到他們那邊。他們就停戰退兵。”

楊廣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猶疑的眼光望著蕭瑀。蕭瑀知道皇上生性多疑,趕忙解釋道:“這一切都是臣面見始畢可汗時聽到他親口答應的,不會有變。臣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倒是擔心陛下一向疼愛會主,公主一去,陛下會難過的。”

蕭瑀的話觸到了楊廣的痛處,他神色悲哀地說道:“我怎麼能不難過呢?在朕的子女中,朕的確最疼愛的就是吉兒了……你叫朕如何向吉兒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