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昨天值班的張副總編沒有仔細看“安在濤”這個名字,如果他往深處想想或者稍稍瞭解一下,他一定會知道這位風華正茂的地方官正是燕京城裡風頭強勁的龍騰集團董事長夏曉雪的丈夫。
“你們的報道有問題,問題非常嚴重……你們故意拿我的名字作為新聞標題,有誤導公眾的嫌疑,也有汙衊我個人聲譽的嫌疑……你們必抵要立即更正,否則的話,我會訴諸法律,告你們華夏時報不當宣傳……”安在濤冷笑一聲,有些話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縱然是他不說,張副總編也清楚安在濤的弦外之音是什麼。他也是剛知道,原來華夏時報的投!商竟然是龍騰集團下屬的一個企業集團。報紙的報道惹到了投資商背後的大老闆身上,這豈能不讓《華夏時報》的人膽戰心驚。張副總編在電話裡不斷地跟安在濤道歉,但安在濤卻早已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安在濤定了定神,向孫廣生瞥了一眼,淡淡道“孫部長,下個通知吧,讓良山區的古長陵和皇甫剛馬上趕過來一趟一一走,我們去我的辦公室……這件事情太過荒唐,負面影響太大,必須要馬上調查清
安在濤心裡非常惱火。雖然這件事情與他基本上沒有任何關係,在明面上也不會對他構成任何影響。但,終歸是涉及他這個市委書記兼市長,一旦傳揚開去,流言飛語定然會滿天飛,讓一些“有心人:抓住,難免會以此作為攻擊安在濤的話把兒。
不出意料,這事兒是皇甫剛搞出來的,古長陵倒是不知,得到訊息也是大吃一驚。
安在濤面色陰沉,孫廣生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古長陵則臉色尷尬地站在一側,一言不發。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所有“由頭”也明白這事兒會對安在濤產生什麼不良影噸。
剛到任的良山區區長皇甫剛駛色有些蒼白,他站在那裡,說不出是一個什麼淄味來。其實他也是無心為之。前兩天,他到任後去區裡某學校檢查工作,跟學生交流時無意間問起“市委書記是誰”沒有一個孩子回答上來,皇甫剛就當場指示說“要學校和教育局加強一下時政資訊教育”讓孩子們熟悉一下國家省市領導的名字,也算是對國家大事的某種瞭解。
天地良心,皇甫剛絕對沒有拿這個拍安在濤馬屁的意圖。畢竟逕種做法,實在是太弱智。只是他這個區長的指示,馬上就被良山區教育局局長“深刻領會”起來,然後在貫徹落實指示精神的時候,就走了形變了樣,從“加強時政資訊教育、掌握一下領導名字”異化成了帶有拍馬屁色彩的“背安書記名字”這是皇甫剛始料未及的。
安在濤冷冷地掃了皇甫剛一眼,皇甫剛有苦說不出,只得低低恭聲道“安書記,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安在濤擺了擺手,打斷了皇甫剛的話,沉聲道“好了,你不用)釋了,我明白。孫部長,事情非常明顯,這件事情完全是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惡意挑撥炒作出來的莫須有的事情!這樣,宣傳部儘快做一下工作,組織相關媒體採寫稿子還原事件的真相,抓緊透過媒體曝光出去以正視聽!”
“長陵同志,皇甫,我看,這事兒也從一個側面暴露出你們區裡柬育系統存在非常嚴重的問題!”是誰給了他們佔用午休時間讓孩子們背誦領導名字的權力了?是你皇甫,還是長陵同志?嗯?事情雖然不大,但性質非常嚴重,我希望你們回去之後,馬上抓一抓這個事情,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扇陰風點鬼火!”
安在濤擺了擺手,聲音有些陰沉。古長陵和皇甫剛出了一頭冷汗,不敢怠慢,立即答應下來,匆匆離去返回了區裡,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安在濤回頭來向李湘也笑了笑“李湘,你們報業集團組織下力量,弄一個報道吧,算是幫我闢謠了。”李湘默默點頭“你放心,我親自採寫這個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