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到你樓下了!”
沈年華一下樓就看到了她,冷風中,她穿著一件雪紡的短裙,外面套著一件皮草的斗篷,□是黑色打底褲加十二公分的高跟鞋,酒紅色的微卷長髮慵懶地散在她的肩上,她抱著雙臂,拎著一個紙袋,凍得微微有些瑟縮。
看到沈年華時她愣了幾秒鐘,就這麼直直地看著她,然後不自在地轉開的視線,一隻手不停地撫著自己的頭髮,遲疑了一下還是親熱地笑著將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
“給。”她往沈年華手上一扔。
沈年華以為是她送的情人節禮物,畢竟對她那樣好過,心裡微微有些感動,那塵封的冰塊彷彿鬆動了些,客氣地笑了一下,心軟地問:“什麼?”
她是經不起別人對她好的人,只要別人對她稍微好一點,她就會加倍回報過去,哪怕傷害了她,只要再對她好點,她就會再度心軟原諒,才會被陳培利用一次又一次。
這種人,說的好聽點是脾氣好,說的難聽點就是包子。
陳培退後了一步,又將視線轉移到其它地方去,有些後悔,又有些狼狽地說:“這,這是你們家老寧留在我那的衣服。”她說這段話的感到非常的艱難,好不容易將這段話說完,望著沈年華眼中的溫度陡然降至冰點,她也十分不好受,大聲地掩飾道:“叫我給他洗衣服?我才懶得洗呢!還給你了!”說罷逃似的轉身走了。
可能走的急了,身體一歪,腳忽然扭了,她疼的扶著腳狠狠地踹了兩腳高跟鞋,卻不敢回頭,賭氣似的一瘸一拐頭也不回地瀟灑走了。
沈年華眼睛瞥了一眼就知道這件襯衫確實是寧靖的,還是她親手給他挑的。
她只覺得身上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盡了,連提著那紙袋的力氣都沒了,隨手將那紙袋扔進了垃圾桶裡,走了幾步,又回頭將那紙袋拎起,放在了房間的門後。
第二天白□人節,他早早下班趕了回來,
轉眼間白□人節就到了,那天他下班早早地趕了回來,開車去超市轉了一群,買了西蘭花、牛排、三文魚等一些食材,圍著紅色細格子圍裙,將家裡收拾打掃了一番,將客廳的餐桌換上了一條幹淨的餐布,放上五隻心形蠟燭,拿出了他珍藏很久的紅酒,房間的冰箱、地板、櫥櫃、陽臺,都點滿了蠟燭,將這一切都準備好,他滿意地點點頭,帶上樓下花店訂好的一大束藍色妖姬,開著洗的發亮的車,去她上課地方等她。
他長得本來就很引人注目,今天又特意打扮過,袖口還噴了些香水,捧著一大束鮮花站在那裡無比的騷包。等她一出來,他就亮出雪白的牙齒,揚起燦爛的微笑,迎上去將她抱在懷裡,片刻後放開她,把花放在她胸前,眼睛深情地凝視她:“年華,情人節快樂!”
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又如此浪漫,在這人來人往的校園裡引來很多人的側目。
沈年華心卻是針扎似的疼痛,有些呆呆地說了聲:“謝謝,很漂亮。”
寧靖溫柔地說:“喜歡就好。”他動作很輕柔地攬著她的肩,小心翼翼的像對待一件珍寶,“年華,這是我們過的第五個情人節了,等我們老的走不動時,還要過第五十個情人節呢!”
沈年華呼吸微微一滯,抬頭朝他嫣然一笑,這些天一直陰霾的情緒終於放空,像雨後的藍天澄澈美好。
她的笑容叫他心臟加速跳動,驚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些天來他的心情竟像當初開始追她那樣忐忑,此刻見她笑了,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就咧著一口整潔的牙齒,笑眯了眼,狀元及第般神采飛揚春風得意,整顆心都飛了起來。
他開心地大叫了一聲,抱著她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消失很久的激情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那樣的快樂歡喜連四周的路人都能感受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