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想這麼幹。他要立功,要早些離開這鬼地方。每天都能聽見前面大山裡的炮聲,每天都能看見傷痕累累的殘兵敗將從裡面出來。他知道,遲早有一天自己也會進山,也會和他們一樣狼狽,甚至還有可能死在山裡。所以他要賭一把。
大家很默契,臉上都帶著笑容,手裡卻一刻不停。劉文輝聽見兩邊高臺上的高射機槍陣地有人拉動槍栓。這就是要動手的訊號。既然你們要動手,那就我先來。
“開火!”
一嗓子喊出去,就在一瞬間,子彈開始從槍膛裡瘋狂的往外噴。站在關口的幾個敵人瞬間就被打到。甚至都沒有抬起槍口,沒有將右手食指放到扳機處。
那名少尉狼狽不堪,連滾帶爬。能感覺到自己的左臉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一把,鮮血已經染滿了雙手。整個臉皮被子彈揭了去,露出紅燦燦的血肉。他很奇怪這麼嚴重的傷,竟然沒有疼的讓自己喊出來。要是以前,光腳踩在地上他都會大叫的。
張志恆的兩顆手榴彈在大牛開槍的同時扔上了兩面的高射機槍陣地。這兩個地方計程車兵聽見槍聲,還在看他們的掌管是什麼吩咐。當看見關口的兄弟已經被撂倒了三四個,這才連忙將機槍槍托拉到自己的肩膀上。
高射機槍威力絕對沒的說。但是有個問題,這玩意體積龐大,後坐力巨大,沒有一副好身板絕對控制不了。有時候敵人需要兩三個人才能駕馭這個機槍。這樣的準備就有些長,子彈已經上膛,卻遲遲打不出來。越著急越容易出錯。機槍射擊是有一定範圍的。如此旁打的機槍需要支架,有了支架就會出現死角。如今劉文輝幾人已經到了關口下,要想打中,就的將槍口豎起來,這難度不一般。
當冒煙的手榴彈在他們腳下打轉的時候,再也沒有心思搞這些破事了。一聲吼轉身就要往堡壘外面跑,還是遲了。猛烈的爆炸將茅屋的屋頂掀飛,幾句屍體從裡面飛出來。笨重的高射機槍在堡壘坍塌的瞬間,從上面掉了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垂直的槍口先著地,槍管已經成了麻花,應該是用不成了。
十幾個人把守水口。本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今天那少尉失算了,被人家強大的火力和精準的打擊搞的暈頭轉向。捂著自己已久還在流血的半張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被人家屠殺。連開槍的勇氣都沒有,所在大石頭的後面渾身開始篩糠。
武圓嘉長長嘆了口氣:“勇猛之此天下無敵!看來我們真的錯了,貓給老虎上課,爬樹的本事絕不會教的!在以前的老師面前,我們永遠都是學生。”
劉文輝將衝鋒槍的保險關上。這時候大局已定。十四個敵人死了六雙半,還有一個捂著臉被大牛從石頭後面提溜出來。聽著武圓嘉發感慨,冷笑一聲:“真應該讓你們河內的那些官老爺來看看,要不然總以為自己是天老兒。”
“叮鈴鈴……”電話的鈴聲忽然想起。不用猜都知道這電話是什麼意思。肯定是有人聽見水口的動靜向上報告,敵軍指揮部來問情況的。他們以為自己的水口關卡防守嚴密,沒有人能衝過去。當聽到一句粗俗中帶著輕笑的漢語後,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張志恆和梅松將釘在十字架上的那個戰友放下來。因為流血過多,經過太陽的暴曬,早就昏迷了。幾番搶救,武松有是扎針又是灌水忙活了好半天。那人踩悠悠轉醒,連連的咳嗽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見劉文輝他們幾人的敵軍軍服,兩隻眼睛裡全都是憤怒。
“兄弟,沒事了!我們會把你帶回去的!”
“你們是……”
“我們是中國人,執行任務,見你被俘就把你救了!”
大牛的話是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