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夏依。你現在好多了,剛發生那起車禍的時候,你就像變了個人。幾乎不跟任何人說話了。”
“我那時幾乎總是徹夜難眠,一閉眼就是那血腥的場面,如同噩夢一直纏繞著我。我甚至不敢去醫院看若蘭,我怕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她離世的訊息。我不敢過馬路,不敢交朋友,不敢說話,我封閉了自己。”
“對不起,夏依。”
“你從來沒有對不起過我,姚遠。是我一直誤會你,以為是你的衝動、無知害了若蘭。其實我才是那個衝動無知的人,我差點失去你這個朋友。”
“我想去看看若蘭。”
“她不在這裡了。她媽媽得了癌症,已經把她送到她爸爸那裡。我還沒有聯絡上她。”夏依嘆了口氣說道。
“不管她是否還記得我,真想當面跟她說聲對不起啊!是我害了她。”姚遠痛苦的說道。
“那是一場意外,原因是你的痛苦和若蘭的善良。所以,別再責備自己了。”
“謝謝你,夏依。”
兩人把這麼多年藏在心裡的話終於說開了,都感覺輕鬆很多。夏依為自己當年那樣排斥、憎恨姚遠而感到愧疚,姚遠感激夏依終於肯原諒她。姚遠近日正在創作一幅叫做遺憾的畫,是關於她們仨友誼的破裂,她想帶夏依去畫室看看這幅未完成的畫作。兩人在去畫室的路上,遠遠的看見那米和李雨軒在一顆樹下接吻。
“依依,那不是小米嗎?看起來和男朋友感情不錯啊!”姚遠說道。
“呵呵,是嗎。”夏依所問非所答的說道。她沒有告訴姚遠,他們認識還沒多久,這樣的發展似乎有點太快了,也許是自己太保守了吧。
“我們走吧。”夏依說道。
此時,裕西正在宿舍裡給樂隊創作歌曲。他的手機響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你好!”
“趙裕西,還記得我吧?之前的賬可還沒算呢!”一個娘娘腔聲音挑釁的問道。
☆、學畫
“對不起,我比較健忘。”裕西回答,他已經感覺到對方並非善意。
“噢,你還不知道老子的大名。聽好了,我叫趙正義,你把老子手機摔碎這賬還沒算呢。”
“想怎麼算,快說,我很忙。”
“10萬塊錢,外加管老子叫聲爹。”
“10萬沒有,但可以叫你一聲孫子!”
“你,混蛋!看你能強硬到什麼時候。聽說你在追那個叫夏依的姑娘?”
“這件事跟她無關!”
“有沒有關係,可不是你說了算!週日下午6點學校四方亭見。你,自己來。不然,內位清純可人的夏依同學可要替你還債了。”
“好,我去。但你要敢動她一根毫毛,我讓你再不會在學校出現。”
“哼,無法出現的還不知是誰呢。準時來,老子不喜歡等人。”照相男憤恨的掛了電話。之前,他本打算讓自己老爸出馬替自己出這口惡氣。當他拿著被摔爛的手機跟老爸說的時候,教務處長氣得直罵娘,非要給這個猖狂的小子弄個留校察看不可。結果一打聽,裕西的老爸是有名的富商,跟校長還是發小,這個關係可惹不起,不惹火上身就不錯了。他轉而把自己兒子狠狠的罵了一頓,並讓他以後不準再到處惹是生非,給自己找麻煩。照相男不服,聯絡了自己在社會上混的表哥幫自己出氣。
裕西放下電話想著應對的策略。錢絕不能給這個混蛋,那麼去了估計是要捱揍了。雖然他身體結實,打架並不弱,但是如果以一敵多到底勝算不大。但這個小無賴事前說了不讓找人,不然恐怕要威脅到夏依。他不能冒這個險。而且還要先告訴夏依一聲,讓她最近不要單獨行動。他打通了夏依的電話。
“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