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要怎麼辦?不說報仇,更說眼下自保都難上青天。
這個檔口她讓趙君上了摺子請‘火鍋’的標誌,她又是榮國府那一派之人,若是唐家有意為難,殺雞禁猴,那麼她一個小小平民,恐怕死無葬身之地了。她不得不憂愁,另外則,蘇家對她卻不知是虎視眈眈,還是與她為善,與她同謀。
越是思慮越是煩心,顧榮長嘆一口氣:“唐家越發的強盛了。”秦卿看顧榮這樣憂愁,想著顧榮算是榮國府那一派的,和唐家在生意上可是死對頭,水火不相容,唐家勢大,顧榮自然也不好過,便出聲安撫道:“妻主也莫太煩心,我以前常聽聞孃親說起,唐家一族現下繁榮鼎盛,只是古來陰陽調和,盛極必衰才是自然之道。況且如今西北平定,只差南蠻叛亂尚未平息,年將軍多年征戰沙場,卻傭兵不自重,倨傲猖狂,多次藐視皇權,聖上為顧全大局才不得不多多忍讓,也縱得讓唐家這樣輕狂,若待南蠻叛亂平息,那時良弓藏,唐家之勢也不久矣。妻主如今也不過是忍一時罷了。”
顧榮聽了秦卿這一長篇大論後身軀一震,詫異看著秦卿,似是第一次才知道秦卿這樣博識,有這樣的遠見,而且聽他說來,唐家背後的靠山是年將軍?這個訊息把顧榮震得頭暈眼黑,原來唐家猖狂的根源不在宮裡的唐貴夫,而是掌管兵政大權的年大將軍!是了,否則,皇上為什麼能這樣容忍唐家如此作威作福,否則,為什麼唐家能與榮國公府一較長短,還力壓榮國府之上!那榮國公府可是有個太后在宮中,真真的皇親國戚呢。
前不久年將軍大勝歸來,如今只怕唐家更是無上風光,榮國府更是被壓迫得無以反擊。難怪大年初一杭新良對她一家如此冷淡,現在終於知道了緣由。
顧榮的神情太過奇怪,秦卿一驚,‘男子不得妄議國事’,他被寵愛太過,一時之間竟是忘形了,若是顧榮因此……秦卿有些心慌拉著顧榮的衣襟,“妻主,是敝身不是,胡亂妄議國家朝政大事。”
顧榮回過神來,看他真是著急了,急忙安撫,“沒事,我們私房之內夫妻之言,哪裡算什麼妄議國家大事。”秦卿還是心有餘悸,顧榮親暱的捏捏他的鼻子,調笑道:“我竟是不知我枕邊的夫君竟是一個小諸葛,有這樣的胸襟和遠視,是我短見了,有夫如此,乃吾之大幸也。”
秦卿看顧榮真沒有介意,又聽了顧榮這一誇獎,點點羞澀上心頭,臉上微紅,嗔笑道:“什麼小諸葛,也是妻主肚子裡能撐船,才容得下我這樣胡言亂語。都說‘男人頭髮長見識短’,我也不過聽了孃親多多叨嘮了幾句才知道些。”
顧榮沒反駁,聽到那句‘男人頭髮長見識短’只有一個感覺,這個世界,真心是囧啊,她要風中凌亂了。
不過還是要回歸正題,“這年將軍怎麼和唐家有關聯?這樣息息相關。”秦卿一愣,抬頭見顧榮真的不知道,一時有些難以啟口。這女人自尊比男兒強太多,若是她覺得她還不如他一個男兒身,因此傷了自尊,更是傷了他們夫妻情分……可是這個訊息對顧榮很是重要,又不能不說。顧榮才關注朝廷之事不久,對這些秘史更是知之甚少,也怪不得顧榮不知道了。
顧榮看他左右為難的樣子,遲疑的問道:“是不能說?”秦卿輕咬貝齒,細聲細語告訴顧榮,“唐家和年將軍之間的淵源少有人知,妻主又是初來乍到,自然也是不知曉的。”顧榮眼神一閃,鼓勵的看著秦卿,想知道唐家和年將軍之間的事情,這可是關係到以後她該怎麼行駛航船,事關重大。
之後聽秦卿徐徐道來,顧榮久久沉默。年將軍是唐氏家主大郎君之女,卻因早年被趕出家族後隨夫姓,而後流至軍中,被上峰賞識之後戰功屢屢,而後回京領賞之時見到唐家主的二郎君陳氏的侄子,驚為天人,便向皇上求娶賜婚,兩家嫌隙漸消,不久唐家與年將軍便合為一黨,榮辱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