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中間無比尷尬,下次回來,你去買自己喜歡的,預備一麻袋給我。
其餘就是一些零散的瑣事,但也密密地寫了滿紙。何洛忍不住挑有趣的段落念給眾人,說到信件被扣的一段,周欣顏大笑:“好,寶貴經驗啊,哈哈。”
“完了,何洛你慘了。”葉芝眨著眼睛,同情地看她,“可憐的cinderella,以後幫姐姐我們洗衣打飯吧。”
“看你以後找到男朋友,我怎麼報復!”何洛筋著鼻子,吐吐舌,“把你們一個兩個都關在屋子裡,讓他們來贖!”
“啊?什麼關在屋子裡,你們在討論馬來西亞綁架案麼?”童嘉穎洗漱歸來,不解地問。
“對對,綁架綁架!”周欣顏在何洛身邊晃來晃去,“如果你不給鉅額贖金,比如三食堂的紅燒雞腿,我就撕票!”
“你撕什麼啊?”何洛不解。
“喏,就說你今天大豐收!”周欣顏揚手,“簡直是三句半,三封厚的,一封薄的。”
“啊,拿來!”何洛撲上去。
“哇,強搶啊。”周欣顏向床上倒去,順勢把手舉高;葉芝坐在上鋪,探身將信抽走。
“給我,給我!”何洛跳著腳,鞋也顧不得脫,踩著側梯爬上去。
“別過來!”葉芝指著她,“再過來我就扔下去。來,叫大姐。”
“好像我最大吧。”童嘉穎吃吃地笑,“一會兒贖金給我大頭就好了。”
“快給我,一會兒熄燈了。”好多隻小手在心上抓,癢癢的。
“好啦好啦。”葉芝遞過去,“看你都要哭了。”
“你……”周欣顏清脆地哼了一聲,“我們今兒個就發慈悲了,等章遠同學來,他就瞧好吧。”
這封信格外的薄,甚至讓人懷疑其中空無一物。何洛翻來掉去看了幾遍,背面封口處打著一個叉,深藍的鋼筆,就是章遠的。為了保持信封平整,她特意買了拆封刀,銀灰色,像小小的寶劍。
裡面只有一張便籤,寫著: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然後是一個傳呼號碼。
“呀!”何洛驚喜地叫了一聲,抓起放硬幣的小盒子就向外跑。
“喂,要熄燈了,你去哪兒!”
“拜託,我去打電話,一會兒給我開門啊!”何洛說,“就告訴樓長,我跑步鍛鍊,回來晚了……”後半句已經飄在走廊裡。
穿皮鞋、及膝裙跑步?葉芝和周欣顏面面相覷,覺得不如對樓長阿姨坦白從寬。
“你為什麼買bp機?又不能及時回話”何洛問,“你們學校打公用電話不用排隊麼?”
“我可以在十分鐘內衝到導員辦公室去。”章遠說,“誰讓他要我整理檔案。”
“我收到你的信了,一口氣好多,我們寢室的說是三句半。”
章遠呵呵乾笑了兩聲,有些傻傻地發窘:“我都寫什麼了?你看到就算了,千萬別唸,牙會酸倒的。”
何洛立時想到一個更酸的回覆:怎麼可能,讀著很甜。立時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喂,為什麼最後一封信有一個叉叉?”她問。
“有麼?”
“有啊。什麼意思?”
“噢,太薄了,怕被當作空信封扔掉。”
“啊,這樣啊。”何洛有些失望,“我還以為……”
她不說話。
“以為什麼?”
“一首老歌,英文的。”
“什麼歌?那麼多,我怎麼想?”章遠笑,“rightherewaiting?”
“sealedwithakiss。”
“你的小腦袋裡面,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章遠頓了頓,“等你回來,自己主動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