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層次感不錯,趁年輕能臭美就臭一臭好了。”
何爸詫異地看著女兒,回家動員妻子找女兒談心,說:“看何洛每天嘻嘻哈哈,淨做一些標新立異的事情,她心裡有事吧?”
何洛聽了母親的轉述,搖搖手:“哪兒有,我只是太開心了。現在肯定可以去加州了,陽光海岸啊。”
章遠的電話終於打通,他很低姿態,語氣溫和。
何爸警惕地望著何洛,說:“才回來就有電話追上門。可不要玩兒太晚。”
何媽也說:“是啊,別讓我和你爸成天擔心你。”
何洛笑笑:“放心,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
章遠在高中母校門前等她,說:“看,我找到了什麼!”在學校體育組儲存器械的倉庫外,他撥開枯萎的雜草,露出一行字。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了,高三章遠生日的時候,何洛把禮物藏好,畫了地圖讓他去找。他找到後,從班級拾了半截粉筆,在牆角寫下“thanks”,還畫了一張笑臉。
何洛有些唏噓,數年間的離合聚散,歡欣苦痛,竟然最初的痕跡仍在。昨天已經漸行漸遠,本以為脆弱的,偏偏熬過了歲月的打磨;本以為天長地久的執著,偏偏已經疲累。時光讓一切都改變,曾經清晰的字跡,已經模糊。再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過眼雲煙。
現在能做什麼?重新一筆筆描畫斑駁的回憶麼?
“你決定去哪個學校了麼?”章遠問。
“還沒最後定,應該是加州大學某個分校。”何洛說,“我有其中兩個分校的offer。”
“恭喜了。”
“你只想說這個?”
“對。”他頓了頓,“還有一個好訊息。我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天達公司,也在北京。”
“噢,恭喜了。”何洛起身,淡淡地說,“所以你肯見我了?你終於不逃避了。”
“我逃避什麼了?”
“你一直在逃。”何洛說,“遇到問題,你根本沒有想到和我一起解決。高中我說要出國的時候,你的態度就是把皮球踢給我;後來你覺得兩個人走的路不一樣了,就放開手各自去飛;你覺得未來不確定,就裝作我們是好朋友,什麼都沒發生過。你想過沒有,這樣會讓我非常累!當我決定放棄,才真的想明白了。你選擇了一條最簡單的路,所謂的為我考慮,其實是不想對我的未來負責。你怕,你怕你擔不起這個責任。”
她一氣說完,態度堅決,令章遠措手不及。他凝視何洛,聲音緩慢低沉:“你就這麼看我?那個時候,我怎麼對你的未來負責?開給你一張空頭支票很容易,但如果實現我的承諾呢?讓你和我過顛簸的日子,你會一直不後悔麼,你家人能允許麼?”他深深呼吸,“你想要的生活,根本不是那時候的我可以給的。我承認,當初我想創業,是比較理想化。我在這個過程中也幾次要垮掉,相對而言,考研是穩重把握的多。但我已經決定走自己的路,你當時難道會不反對?與其彼此折磨,不如我們冷靜一段時間。我並不是沒有計劃,不想對你的未來負責。只有我的事情上了正軌,我才有基礎給你承諾和保證。”
“你料定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何洛氣憤,“有人對我很好,如果不是我當時還想著回到你身邊,我早就是別人的女朋友了!”
“我相信你……”章遠篤定地說。
“你就是太相信你自己的感覺了!”何洛打斷他的話,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我可真傻。“
“因為我心中想到的,始終只有你。”章遠說,“那時候我不敢說何洛你回到我身邊吧。我不怕用一年兩年重新起步,但我不能給你一個沒有任何保證的未來。你要明白,在我心裡,始終也是有你的,我希望你過得好,過得快樂。”
可我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