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後,俞爺爺終於站出來說話:“不管是什麼事,先等我們聽完,搞清楚一切後,在判定誰是誰非也不遲,當然,若是有人純粹只是來搗亂,意圖破壞婚禮,我們斷然不會輕饒此人。”
這番話說下來,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是看著秦可卿說的。
秦可卿當然知道他口中說的此人是誰,她卻絲毫不受威脅,無謂聳肩,轉身揪住那個男人的衣領,用力往前一拽,男人一個踉蹌出現在眾人面前,他驚恐的縮縮脖子,聽見身後傳來秦可卿森冷的聲音,“說!把你說給我聽的一切,一字不漏,清清楚楚的說給在場所有人聽!”
“你要是敢說謊,或是漏說一句話,下場…”風景在後頭為秦可卿的話加了道猛料,雖還是慣常漫不經心的語調,聽在男人耳中卻讓他膽戰心驚。
男人立馬嚇得手腳發抖,發出的聲音也是顫巍巍的,“八年前,我和劉忠只是混在社會上的地痞無賴,整天無所事事,而這位小姐主動找上我們兩人。”
“小姐找到我們,要我們為她教訓一個人,給了我們一萬塊訂金,突然見到這麼一大筆錢,我和劉忠都興奮得不得了,立即答應下來,小姐給我們看了任務目標的照片,告訴我們住址和名字,並說事成之後,還會再給我們四萬,之後消失在她眼前,永遠不得說出這件事。”
“我們收了這筆錢後,先去大吃一頓,然後到達那個住址所在地,我們都喝的很醉,況且對那又不熟,根本找不到方向,正巧迎面走來一個男人,劉忠走上前向他打聽我們的任務目標,誰知那男人聽了,非但沒告訴劉忠,還很防備的看著他,兩人後來不知道說了什麼,就動起手來,我生性膽小,不如劉忠膽子大,勸架不成,只有躲在一邊,以免波及自己,而他們兩人打著打著,劉忠突然推了男人一把,男人沒站穩,被推到馬路邊,那時正好有輛車開來,男人躲閃不及,被撞飛跌落在地,昏迷不醒,他躺著的地方全是血,見此情形,我和劉忠的酒頓時嚇醒了,顧不上思考,立即轉身逃走,之後我們四處躲藏,等到和小姐約定好的日子,劉忠獨自一人去拿錢,卻不料被抓,原來那個被撞傷的男人是我們此次任務目標的父親,男人的家人將劉忠告上法庭,但劉忠卻只坐了三年牢便釋放,而我早在劉忠被抓的那日便與他失去了聯絡,沒想到在死之前,他坦白一切,寫下一封信,而秦小姐就是拿著這封信找到了我。”
男人說完一切後,四周靜的可怕,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他們在場誰也沒有想到,多年前看似簡單的車禍,竟是一場蓄意的陰謀。
沉寂片刻,俞爺爺率先回神,面色鎮靜,問男人:“你口中所說的那位小姐,還有任務目標是誰?你還記得嗎?”
男人點頭,伸手指向站立一旁,面若死灰的陌語瑤,說:“我看過照片,那次的任務目標是這位小姐,叫陌語瑤,而指派我們的小姐…”他面露猶豫,手開始轉移方向,緩緩的定在南希身上,“是她。”
南希驚怒交加,大聲怒斥:“你胡說!胡說!我怎麼可能會去找你們這種人!又怎麼會幹出這種事!你誣陷我!”
“對啊,口說無憑,你沒有證據,憑什麼誣陷我女兒!”南母站出來為女兒說話。
“證據在這裡!”秦可卿手中拿著信,大聲開口,“我手中的這封信是劉忠坦白一切的證據!他如今是個死刑犯,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沒有必要在死之前去偽造一切來誣陷一個人。”
秦可卿正要將信遞給這裡輩分最高的俞爺爺,手中突然一空,信轉眼便到了陌語瑤手中,陌語瑤搶過信,手微微發顫卻迅捷的拆開信,快速閱讀。
片刻之後,她的手無力垂下,信紙飄飄墜落在地,而她整個人恍恍惚惚,似是隨時都會倒下般,俞清音見狀,連忙上前扶住,陌語瑤卻沒一點反應,雙眼空洞的望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