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發自心中的感謝。
俞清音點點頭,看著她轉身離開,倔強、挺直的背影漸漸融入夜色中,再也看不見,他獨自再站了會,才轉身離開。
他走後沒多久,小區斜對面一條巷子裡,慢慢走出一個人影,精緻漂亮的面孔有些扭曲,一雙大眼閃爍著怨恨、不甘的光芒…
晚上,忙完一切,陌語瑤抱膝坐在床頭,耳機裡傳來古箏與鋼琴的合奏曲,古箏如淙淙流水的琴音和鋼琴悠揚清悅的琴音融合在一起,相輔相成。
身邊連著耳機線的正是剛剛俞清音放在她手中的MP3,裡面只有一首歌,這首歌她再熟悉不過。
八年前,自己瞞著他偷學樂曲,又在臨別之際與他合奏,卻什麼也不敢告訴他。
眼淚滑過臉頰,她不知道俞清音這麼做是為什麼,但,那年的她沒有把握好機會,什麼也沒說,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又還能在說些什麼?她又有什麼資格?
☆、她孤身一人在這世界行走
離上次和俞清音遇見已經過去幾天,她再也沒有碰見過他。
想想,自從俞清音回國,第一次和他相遇後,除了偶然在哪碰見,他們似乎誰也沒主動找過誰。
陌語瑤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探望裡面躺在病床上的陌爸爸。
自俞清音說幫她找了些專家來看陌爸爸,她來醫院的次數也變得頻繁起來,亦有幸見到了那幾位專家醫生。
讓她意外的是,那幾位專家中,明顯是領頭的那位醫生看起來只有二十三、四歲的模樣,幾乎和她一般大。
那位醫生長的也和俞清音那群人差不多,同屬禍水型別,他輪廓分明,眉目疏朗,往身上一披白大褂,在原本清俊的氣質上添了點儒雅,往哪個病房一走,就常能看見路過那個病房的護士總是不經意的回頭張望。
但他不似俞清音那般平易近人,對人很冷淡,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陌語瑤總覺得在哪見過這位醫生,卻不記得是在哪,而醫生明顯也認識自己,因為每回見了她,那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神帶了點探究。
所幸他也沒讓她猜多久,有一次,陌語瑤去看陌爸爸,正好碰見他來檢視陌爸爸的情況,他見了她,竟主動上前打招呼,伸出一隻手,“陌小姐,你好,我目前是你父親的主治醫生,夏涼。”
“哦哦。你好!”她受寵若驚的握住他的手。
一觸即離,很是把握分寸。
夏涼收回手,淡淡點頭,“我們見過。”見她一副茫然的模樣,又補充,“在暮色的包廂內。”
經他這麼一提,陌語瑤才記起他說的是自己第一次遇見俞清音的時候,那時,她和可卿被“請進”包廂,想必,他就是那四個人中,自己尚未見過面的最後一人了。
“陌陌,站在門口乾嘛呢,怎麼不進不去?”冬暖遠遠走來,就見到陌語瑤一個人站在病房門口發呆。
陌語瑤回過神,轉頭對她笑了笑,推開門進去,冬暖也一併跟了進來,著手為陌爸爸擦身。
陌語瑤拉過一張凳子坐下,看見陌爸爸兩鬢斑白的發,不禁有些恍惚,八年了,爸爸都已經老了…
抬眼見冬暖端了水來,她連忙起身,接過冬暖遞來的毛巾,仔細的為陌爸爸擦身,冬暖在一旁感慨:“你對你爸真好,每次有空,就親自來為他擦身,叔叔即便睡著了,他也能感覺到你對他的孝順。”
陌語瑤淡淡的笑了笑,沒接話,擦完身,門口就有人走了進來,陌語瑤看見夏涼領了幾位醫生過來例行檢查。
他看見她,微微點頭,目光一轉,見到端著一盆水,身穿護士服的人,平靜的目光盪漾起一層波瀾,只是眨眼間又不見了,低頭檢視病歷。
冬暖去洗手間倒了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