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夫人是幾夫人?”慕容雪顏笑嘻嘻地問小紅。
“二夫人。”小紅不假思索地答道。
二夫人……前幾天過無痕去打聽過賈家的妻妾關係:原配袁氏,生下賈富與賈千金這雙兒女後成日在佛堂唸經,是個不管事的;二夫人刁氏,是賈府權力實質上的掌控者,據說連賈萬兩要納哪個人為妾都必須要她點頭;五夫人商氏,原是一寡婦,賈萬兩勾搭上她之後,方由“地下情人”轉正;九夫人駱氏,卻是新婚不久之後,因其年輕貌美而遭賈萬兩垂涎,生生被迫與新婚夫君分開,成為賈家妻妾中的一個。至於其他的一些沒有明顯“特色”的,或個性剛強,如三夫人苗氏;或潑辣有為,如唯一一個為賈萬兩生了兒女的妾氏四夫人商氏;或膽小怕事,如七夫人盧氏……
一家子這麼多大小老婆,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估計整天就不停地“結黨營私”、勾心鬥角、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生活必然十分豐富多彩。擁有如此豐富多彩的生活的賈萬兩,竟還打起她的主意,實在不可謂不匪夷所思。
斂起遐思,慕容雪顏禮貌地一笑,說道:“賈夫人,您此番造訪,所為何事?”一面曼聲喚丫環:“春花,奉茶。”
刁氏將手一擺,臉上陰晴不定:“不必了奉茶,本夫人就幾句話,說完就走。”
“那麼,夫人請說,沐某洗耳恭聽。”慕容雪顏做出聆聽的樣子。
“姑娘,我看你年紀尚青,應該還未婚配吧?我家老爺家中妻妾成群,但大多是逢場作戲,所以,你莫要想著攀附上了我家老爺,便可享盡榮華富貴……”
“夫人,我想我有必要糾正一點。”慕容雪顏笑著,話說得滴水不漏,“首先,你家老婆對妻妾是否逢場作戲,這不是我關心的事情;第二,我這人一向認為即便作為女子,也應該凡事靠自己,更大的勢力我都不屑攀附,何況你家老爺不過一富人耳?第三,我不是出身貧寒的女子,客觀地說我手上的財產也足以令我衣食無憂,我若要享盡榮華富貴,犯不著告攀附他人。”
“既然這樣,那為何這段日子我家老爺忙著弄這個什麼美容院,整日魂不守舍?”刁氏厲聲質問。
慕容雪顏攤開手,無所謂地聳聳肩,“沐某認為,這與沐某無關。我自在這裡經營晴芝美容院,平日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美容院中每一人均可以作證;而你家老爺的所作所為均是他一廂情願。個人認為,你們若是覺得被自家老爺冷落,不妨從內部找找原因。”
“你……”刁氏被戮中了心病,一時無從辯駁。要知道,賈萬兩之於她們每一個人,都是由色而視。色佳者寵盛,色衰則愛馳。從過了三十五歲之後,賈萬兩到她房中的次數,便越來越少,而前前後後數年的時間裡,不少更年輕的美貌女子進入賈家……
“我這裡還要做生意,賈夫人若沒別的事的話,請回吧。”慕容雪顏出聲下逐客令。
“沐姑娘,請記住你今日說的話,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希望你別再招惹我家老爺。”臨行前,刁氏留下一句話。
秀容看不過去,糾正道:“賈夫人,我必須糾正你一個錯誤,從頭到尾,都是你家老爺在糾纏我姐姐,她自己什麼也沒做。”
“最好是這樣。”刁氏攜起小紅的手,踏出了晴芝美容院。
慕容雪顏尾隨而出,望見對面被風捲殘雲般收拾得乾淨的賈氏美容院,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目前的這個危機,算是解決了。賈萬兩對於她還有什麼想法她無從得知,但美容院的生意應該不會再受到打壓了。看這刁氏,相當厲害,賈萬兩多少有一些懼內吧;並且還聽說,昨日賈家還有一個如夫人鬧“跳房”事件,摔折了一條腿。想想現在,賈萬兩為了應付家裡的一眾大小老婆,應該是一副焦頭爛額的德行,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