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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五十塊,等會自己存進去。”花冠群指著床頭的小丸子撲滿說著,然後才神氣的退出房間。

這小孩到底像誰呀?根本是錢鬼一枚。

花解語認命的找出一枚五十元硬幣丟入撲滿中,才進入浴室盥洗。

她的女兒叫花冠群。依照花家慣例,小輩總會向長輩抱怨自己的名字。花冠群花解語唯一的回答是:“沒取你叫花柳病、花心、花生脆瓜什麼的,你就該偷笑了。早知道你只想要名字好寫,當年應該取你名為花生油的。”

當然,每一次都得到女兒射來的大白眼。她這個為人母親的,實在沒有半點威嚴,沒有人教她怎麼去做一個母親,而小傢伙打從解事以來便掌控趄她生活上的一切作息;自然而然的,就有了這種相處模式,比起一些辛苦的母親,花解語要付出的反而少了許多。

換下睡衣,挑好了上班要穿的套裝,不免在立於穿衣鏡前,多看了幾眼自己…

曾經因生育而大肆走樣的身材,也在這幾年的操勞中瘦了回來,平坦的小腹看不出生育過的痕跡,但開刀紋可是騙不了人。不過直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親眼看到她肚子上的紋跡。

聳聳肩,她不以為日後會有哪個男人看到。

“老媽!別告訴我你又睡死了!”門外傳來火爆的催促。

“來了啦!”不知道像誰!真是不可愛的小孩。她還以為自己會生下一個貼心的小孩,至少會有丈夫(前夫)的一半,可惜事與願違。她生的女兒比較像她;長相與頭腦像前夫,可是那性子還真只有三個字別提了。唯一可堪告慰的是女兒有著聰明的大腦、俐落的身手,很懂得打理自己。打她跳級上小學之後,花解語輕鬆不少。

還沒在椅子上坐定哩,女兒已在喳呼:“媽,快吃,你只剩十五分鐘的時間。”

花冠群將來蛋吐司端到她面前,熱可可也放置一邊。

“謝謝。”她當然只有照做的份。要上學的女兒最大,她怕了女兒使潑時的蠻一邊努力的吃,一邊聽著女兒叨唸著要她記得的事:“明天中午的母姊會無論如何你都要來學校。這是我跳級升上二年級以來第一次母姊會,你不能讓我丟臉,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知道了,老佛爺。”她翻白眼。“打從發通知單以來的每一天,你總是不忘轟炸我,我哪敢忘,我敢不去嗎?”

花冠群聳肩。

“你記性不好嘛。”表示一切純屬不得已。

母女倆互瞪一眼,便開始了每日復每日必然的忙碌時光。

由此可知,花解語這個母親完全沒有威嚴到什麼地步了,突來的夢境干擾,讓塵封的往事全兜上心頭。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淡然的看待那段過去,以及那一次失敗的婚姻,但心底深處並不願就此遺忘……

沒有辦公的心緒,在將一大束討人嫌的紫玫瑰丟到廁所當芳香劑後,她唯一有的動作是支手托腮呆望窗外,活像在思春……唉,多麼愁慘的字眼呀。

她夢到了他她的前夫賀儒風。那個唯一讓她無法生氣、唯一得到過她的心、讓她想依偎終生的男子。

想想還真恐怖;七年多未通音訊,這麼長久的時間下來,她竟然對他的影像記得一清二楚。

會做那樣的夢,證明她根本忘不了他,即使她一直認為她可以。那麼多年了,他早該找到他生命中真正的解語花了吧?一個匹配得了他、可以攜手共度一生的女人。

十九歲那年休學嫁他,二十一歲正式離婚;那兩年多的婚姻生活中,她帶給他的災難比快樂多,在愛與不愛之外,婚姻生活裡還有更多的差異點需要協調,而,他是那麼好的一個人,那麼溫柔的以著寬廣的胸包容她的種種,從不勉強她什麼。她的離經叛道與烈火性情在她的書香世家中顯得格格不入,教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