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嘀咕道:「就知道你一出去,就沒有人不喜歡你。他們現在人人都以請到你去為榮呢,你給倦哥兒畫的畫,都被人偷的賣了。」
看他這個樣子,妙娘忍俊不禁:「我才不稀罕別人喜歡我呢,我就稀罕你喜歡我。」
「那……這樣當然最好咯。」程晏雖然還是嘴硬,但心裡就很高興了。
妙娘這個人從來都不會標榜自己如何,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能做的事情也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對於外面這些人的喜愛,她自覺受寵若驚,但又怕盛名之下其實難負,再者現在快臨盆了,她就閉門謝客,專心養胎。
倦哥兒近來跟著祖父和先生讀書,妙娘倒是不必擔心,尤其是公爹做過尚書的人,都不用特地教導倦哥兒如何,只要倦哥兒耳濡目染,那規矩氣度就是一等一的。
故而,妙娘這些日子儘管大腹便便,但是沒什麼煩心事。
六娘卻被折騰的夠嗆,她連生兩胎時身體還挺不錯,正好那時王敏行長子早夭,她就想再生一個,況且她是正妻也不必避孕,因此生一個也是理所當然。
本來懷這第三胎的時候,她之前甚至就有點虛,到了這一胎更是折騰的難受,但她又要強,外人不知道的都以為她是王敏行的原配呢。
「夫人您之前生產時就氣血兩空,懷這胎時雖然吃了不少保胎藥,但這在根本。」
六娘不禁道:「我也知道我這孩子懷的太密了一些,但是沒法子,我也想多為王家生幾個孩子。」
這到了臨盆之際,六娘私心期盼還是個兒子,她不大想生女兒,生女兒的都是去人家家裡受苦的,帶不來半點好處,就像她孃家姐妹們,也就妙娘嫁出去提攜了家人,其他的都沒什麼用處。
女子終究不能光耀門楣,還得看男人。
當然,如果生了女兒也好,她的女兒肯定也會嫁的很好的。
可這麼辛苦,就生個女兒,六娘摸摸自己的肚子,還是盼著生個兒子。
她知道自己因為連著生,已經讓身體很不適了,尤其是虛弱時,什麼病好像都來了,但是她還是盼著能多生幾個。
否則,像妙娘那般,遲早不穩定。
「夫人,您這是……」
六娘捂著肚子痛苦道:「我怕是要生了,你們快些讓穩婆進來吧。」
她這一胎生的飽受折磨,短短這幾年,她幾乎是一年一個孩子,還得管家管事,不可謂不勞心勞力了。
前兩胎生孩子時,雖然疼,但那是正常的疼,這一胎卻是異常難受,六娘到最後是含著參片才有力氣做最後一搏,以至於生下這個孩子,快去了半條命。
昏睡了半個多月才醒過來。
她的惡露還是沒有排乾淨,甚至身體稍微動彈就冒冷汗,連出恭都難,六娘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痛苦了,當然更受打擊的是大夫說他日後都不能再生了,六娘瞬時倒在床上人事不醒。
於此同時,妙娘也開始發動了。
她本來是在陪倦哥兒看書,倦哥兒一般每天對著妙孃的肚子讀一會兒書,再讓妙娘講故事給他聽,他最期盼的是趴在妙娘肚子裡和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說話。
今天也是如此,他趴在妙孃的肚子上就道:「小寶寶,我可是你的哥哥,你要叫我大哥,我五歲了,我讀了兩年書了,等你從孃的肚子裡出來,哥哥教你讀書,哥哥可是天天被先生誇的呀。」
妙娘慈愛的揉著他的腦袋和後頸道:「倦哥兒,近來娘身子笨重,不能下廚做你愛吃的糕點,等娘好些了,就跟我們倦哥兒做點心,好不好?」
「蓼蓼不要點心,娘親,我想和你睡。」倦哥兒很依戀妙娘,他雖然在羅氏身邊長大,到現在也是跟祖父住同一個院子,但是他的娘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