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情,無非就是這個小不點罷了,但他也有下人伺候,還有婆婆照看。倒是晏郎,讀書也莫太累了,其實我說這些,怕是晏郎耳邊都聽的長繭了,但我知道君心中有宏圖大業,可若是不保重身子,如何行大業?這大概就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了。」
程晏一凜:「正是如此。」
他只記得功名,但就像妙娘說的,即便到時候自己真的有一日位極人臣,可因為身體原因,一切政令中途斷了不說,還有可能被人攻訐。
故而這話他更聽到心裡去了,也十分受用。
坐月子期間,夫妻二人不能同房,程晏走了之後,彩雲上前道:「咱們二爺在書房從無邪念,一心讀書,偶爾和同窗們相聚。現下聽聞老爺的門生們也時常上門來,都是咱們二爺在接待。」
妙娘笑道:「這就是再好不過了。」
官場上門生可是很重要的,程晏本就是喜歡交遊的性子,多交些朋友是好事。
她不是那種日日都要丈夫陪著的人,其實夫妻之間,各人有各人的事情,反而是好事,太過親近的關係離破滅就不要了。
「二奶奶,其實也不怪咱們二爺這番用功,聽聞林編修這不過兩年,已經是侍講了。」
侍講?
妙娘感嘆,不愧是男主,果真厲害。
侍講雖然只是正六品,但卻是能面聖的,能在天子身邊如何升官可就容易多了。
尋常人覺得官位不高,但事實上翰林院的掌院學士也不過五品,但是將來卻是前途不可限量。
其實她對男主林寒哲沒有太大惡感,而自己作為原書惡毒女配,基本上都已經完全不是書裡的那個人,而林寒哲和她的婚事幾乎也是顧老夫人和芳娘作壞,因此,她對於林寒哲完全只當陌生人。
但是她內心清楚,正因為自己和林寒哲的糾葛,現下眾人多誇林寒哲踩程晏,程晏現在看起來似滿不在乎,但他內心之高傲妙娘很懂,所以也知道程晏在和林寒哲較勁。
這種較勁,程晏這等聰慧之人當然不會真的學的油盡燈枯來較量,故而就多結交人,尤其是有名望的幹臣能臣,日後初入官場,他就比別人會的更多。
做官可不是看狀元榜眼,程清並非狀元,其官位卻在其弟程添之上,便可知了。
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妙娘主要是月子裡養好就成,她更多的功夫就拿來歇息,什麼都不做,調理身子骨。
兩個月後,出了月子之後,氣色大好,臉上也無任何斑點,唇紅齒白,還是和以前一樣。
即便臉頰微豐,但腰卻還是和之前一樣,她出了月子之後,最高興的莫屬於程晏了,他立馬把自己的鋪蓋搬來。
說起來妙娘以前總聽說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如今看程晏並非如此,可見那些什麼男人都會出軌,男人和禽獸一樣云云,這不過是男人自己的藉口罷了,真的要約束自己,當然是可以的。
夜裡二人睡在一處,雖未親熱,但是卻覺得分外親暱。
「有妙娘,我心裡甚是歡喜。」程晏擁著妙娘,一聲感嘆。
「我也是一樣。」
出了月子後,很快就是妙娘十六歲的生日,妙娘不願意大過,也只下人們恭賀幾分,羅氏和程晏都送了禮物。
倦哥兒雖說是放在羅氏身畔養著,但其實也就是換到羅氏的院子裡,其實照看的還是同一批乳母婆子,這些人都是老實之輩,況且即便不老實的,有妙娘和羅氏看著,也不敢作妖。
偶爾倦哥兒有點小病痛,羅氏很緊張,生怕兒子媳婦怪罪,妙娘反而安慰她:「這孩子年紀小,都是這般的,您不必擔心。」
羅氏心中存著感激:「晏哥兒媳婦,你放心,等孩子將來開蒙,還是把孩子交給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