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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走開時,只見程倦一笑:「餘兄別亂動,射到你人就不好了。」

余天誠現在是逃也逃不掉,正在此時,這箭擦著他耳朵旁過,正好射中銀杏果。

程倦大笑:「跟我撿過來啊,餘兄。」

周遭的人都傻了,也看出來程倦是想整余天誠,但方才他們見識過程倦這一手,褲子都快嚇尿了,余天誠顫顫巍巍的拿了銀杏果過來,當然他很想反抗,甚至想在銀杏果上踩兩腳,但是在程倦的注視下,他不敢不聽從。

只見他拿銀杏果過去時,程倦用只有兩個人聽的見的聲音道:「我父親看似持權柄,卻是個君子,對付人從來都用陽謀,可我卻不同,誰要是惹了我,我就讓他不得好死。」

余天誠直起身來時發現程倦換回了溫和的笑臉,他覺得自己毛骨悚然。

之後,余天誠據說是大病了一場,也不來族學了,甚至外面有風都不敢出門,唯獨有一次出門,風太大了,嚇的他半死,冬日跌入河中,讓他掉了大半條命,一直在床上養著。

當然,這是後話了,程倦露的這一手,讓族學同學們對他畏懼極了,再者,他月考更是優秀,足以成為大家仰望的存在。

這其中當然就包括了皇甫氏的兒子諾哥兒,他說起來比程倦還大一歲,已經透過縣試,但是府試未透過,正在族中苦學,他除了讀書,什麼心都不操,讀完書就回家,皇甫氏管教極其嚴格。

他這日回去,就同皇甫氏說了這些:「倦哥兒不僅僅書讀的好,而且一手好功夫,他才去族學一個月,許多人都要同他玩兒。兒子在族學這麼久,卻沒什麼人找兒子。」

這個年紀的孩子,誰不想成為孩子王。

皇甫氏就道:「讀書是要下苦功夫的,三心二意如何學的好。倦哥兒他性子不像其父,你二伯父雖然看起來驕矜,卻向來直道而行,他卻性子中帶著狠辣。」這大概就是像顧氏了,她曾經偶爾聽人說顧氏是觀音面孔,閻王心思。

別看她在程晏面前表現的無比良善,可她根本就不是善類。

當然,皇甫氏也就抱怨一二,而妙娘已經和程晏準備開辦書院了,他們夫妻趁著遊山玩水,看中了一處地方,遂在旁買下地,打通原來有的宅子,妙娘有現代讀書的經驗,也跟程晏提起心得:「其實你這個狀元就是最好的活招牌,讀書人嘛,仰慕才學固然是一回事,這功名更有甚者。」

程晏聽的心領神會,他辦事素來都是雷厲風行,數日之內,書院講郎齋夫全部請好,學舍煥然一新,並且透過他自己的人脈關係,開始講學兩場,並承諾書院會提高名次,如若不成,立即退錢,當然進書院也必須先透過考核。

分分分學生的命根,考考考老師的法寶。

這一套妙娘對程晏提了提,他就心領神會了。

在費氏措手不及的情況下,連方舉人都跑去程晏的書院了。

族學由此不廢而廢。

同時族中五房也暗指宗房在族務中做的一塌糊塗,費氏自此威信全失,她到底怕晚節不保,把棺材本掏出來買了祭田,專供族中貧寒子弟。

妙娘聽聞費氏把她那幅準備了多年的紫檀木棺材都賣了大價錢才置辦的,不由得看向倦哥兒道:「好小子,還真是不破不立。」

第170章 悔之晚矣

站在金陵書院的前面,程晏正在臺上意氣風發的和底下學子們講學,他諄諄善誘,同時也精於辯論,鼓勵思辨,有從江西、湖廣甚至福建趕過來的學子求學,金陵書院很快就收了兩千學子。

妙娘坐在不遠處的馬車上,悄悄掀開簾子看著程晏,跟個小迷妹似的。

她不由得對橘香道:「二爺總是這樣意氣風發,有時候覺得他比倦哥兒還年輕。」

橘香暗自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