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娘笑道:「其實只要晏郎相信我,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外面的人再如何人言可畏,她都不怕,因為有人始終相信她。
程晏抱住她,心道,你不知道我比你想像的還要更愛你。
至於隨吳俊玉一起去的程晏的心腹很快就折返,也打聽到了有關畫像的另一件事,這讓程晏更是生氣了,若宮裡的人以為是程家授意吳俊玉故意用妙孃的畫像畫的,那等著妙娘和程家的會是什麼?
「好了,此事到此為此,我讓你送信給梧州巡撫,你送了麼?」
「您放心,肯定錯不了。」
程晏就笑了笑。
後來妙娘聽說吳俊玉通蠻,下了大獄,吳家散了不少錢財才把他救出來,落下病根。
程家人也是議論紛紛,剛到家的程晷夫妻也是聽說了,韓氏還對妙娘道:「吳家怎麼會私通外族,我看吳家那位表兄聽說只是風流些,卻沒想到竟然到如此地步。」
「這就不知道了,吳家這幾年的日子也不算好過啊。」
吳家原本就是靠著和程家的姻親才能走的穩噹噹的,隨著程清致仕,吳家就已經不成了,子孫雖然算不得紈絝,但沒幾個中用的,被人家整也正常。
這也是為何妙娘雖不贊成皇甫氏揠苗助長,但是也同意她說的,家中子孫不科舉就無法真正的屹立不倒。
被人捏死就如一隻小螞蟻一般。
韓氏倒也不在意遠在梧州的吳家,倆家在吳老太君在的時候親緣很近,但吳老太君走後,關係慢慢的肯定會疏遠的,這也很正常。
她反而問妙娘道:「你們在京中可曾見過我爹孃,他們身體如何?」
要說韓氏最掛唸的還是她親爹孃,尤其是他爹被罷相後,聽說還犯了病,不知道身體如何呢。
妙娘搖頭:「我們家和韓相家往來不多,大嫂你知道的,晏郎當時只是個修撰,得避諱些才是。」
其實韓家因為她女兒的事情和程家關係不大好,他們一心想挾製程晷,卻不曾想到自己先被罷相了,日後別說是挾製程晷了,就是他自己的閨女也得吃掛落。
一來二去,往來就變少了。
到底韓氏不是那種悲風傷月之人,一會兒就岔開話題問妙娘在江寧習不習慣,妙娘就笑道:「我小時候也常來的,倒是很習慣。」
這不假,她回來次日就見了外祖母舅母和幾位嫂子好些人,早年在她印象裡精明的外祖母已經眼睛看不見了,大舅母走路也要人攙扶了,她們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親切,但是這親切中也多了一些利益。
那若有似無的探究和理所當然。
外祖母一直認為她能嫁給程晏全都是靠四房,故而現在是她該報答的時候了。
正在她陷入沉思時,又聽韓氏瞭然道:「我都忘了這層關係了。」
「這有什麼,大嫂你才剛回來,要不要多歇一會兒啊?」妙娘好心問道。
就在二人正說話時,皇甫氏卻突然道:「老太君才剛死,吳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地方官員這不是汙衊好人麼?」
皇甫氏的想法很樸素,親人犯了錯就該大義滅親,親人沒犯錯就該不惜一切去幫忙。
妙娘也贊同,她立馬問皇甫氏:「弟妹可是有何想法?咱們家如今要怎麼幫忙呢?」
卻聽皇甫氏道:「這就要看你們了。二嫂,二哥現在是詹事府左中允,又是翰林侍講,天子近臣,只要二哥發話,肯定可以幫忙的。」
妙娘都氣笑了,感情你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就是讓別人出頭啊!就跟上次一樣,大義滅親說的固然也有道理,但只是說的大義凜然,自己卻不肯出頭。
她不由得來了一句:「三弟妹,你既有為吳家翻案的想法,不如求你皇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