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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這個時代,同年齡的姑娘能夠認識字就已經很不錯了,皇甫氏卻把四書五經都念完了,甚至才學洋溢,但曲高和寡。

皇甫氏的嫂子心道,男人都不願意娶個強勢的女人,但面對自己的小姑子,還得再勸:「他若不上進,你勸他上進就是。」

「也是。」皇甫氏頓時信心滿滿。

不上進的男人,那勸他上進就好,若實在是上進不了,那就培養自己的兒子,總之,她實在是沒辦法和一個庸碌之人生活。

嫂子見她轉變了態度,也鬆了一口氣。

卻說太學裡,林寒哲沒有奪魁,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沒有真的就很傷心難過,抑或者是憤恨什麼的。他雖然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平日裡也頗為勤奮,但是到底還是和土著不同,因此他沉下心來做學問。

可如今身邊再也沒有楚師兄在一旁嘰嘰喳喳了,他也嘆了一口氣,楚師兄舉業未成,又因為洩露出他和顧氏的婚約,讓程晏頗為生氣,當著他的面程晏對楚達還客氣幾分,背著他,卻是放人肆意折辱楚達。

這楚達本就有些後悔,知道自己辦錯了事情,但對程晏的憤恨卻是與日俱增,覺得他侮辱人,可又真的當程晏對付他時,他不敢真的做什麼,只好徑直退了學。

好像只有這個時候,林寒哲才意識到封建社會的殘酷性,平日他因為擅長讀書,所以和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看起來好像能夠平起平坐,實則不然,像楚達一樣得罪了人,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敢伸張。

為了息事寧人,還只能委屈自己。

在林寒哲看來,固然楚達有錯,但程晏也過了些,完全是挾私報復。

這更加堅定他要好好讀書的願望,只有真正的做官了,有了官身,才能在某種意義上,不會受人欺負,或者說別人欺負你也要掂量掂量。

本來準備三年後再考的他,決定今年提前參加貢試。

還有也是想給聶家一個交代,他其實並不真的想娶高門大戶的,只要女子能夠關心照顧好他就夠了,但聶家看上他了,且對他真的很不錯,更不用提,在古代,聶六娘算是難得有見識的女子。

只是有一點林寒哲不太喜歡,聶家人太勢利。

以前他每次在魁首案首時,聶家就額手稱慶,這次不過敗了一次,她們就好像對她有意見一樣。

所以,林寒哲很難想像,若是他一輩子不中進士,可能都娶不到聶家的姑娘。

不知道要受多少白眼,想起來也覺得難受。

隱隱約約,他在窗戶邊上聽著坐在前廊的程晏正和一班同窗們高談闊論,他聲音洪亮,說話條理分明,正所謂揮土如金,桌上放的蜜餞是二兩銀子一碟的,那茶葉一罐大概也上百兩,甚至連桌上還有昂貴的果碟。

不得不說,程晏還是很有號召力的,除去他尚書公子,宰輔之侄的身份,他身邊圍著的幾乎全是青年才俊或者身份高貴之人。

也難怪變法時,也會有那麼多人支援他。

長舒了一口氣,他繼續埋首文字中。

人群中,正有人對程晏道:「程二,聽說你把一個學子趕走了?」

程晏挑眉:「我哪裡敢如此,只不過是他嘴臭,警告他幾句,這種人我也是見多了,幾兩馬尿下肚就胡說八道,若編排別人也就罷了,編排我的不是,若我不給個教訓給他,豈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到我的頭上來?」

「程二霸氣。」

「就是,這等人自己過的不如意,到處編排人。」

「關鍵是他說別人也就罷了,咱們程二可是好得罪的麼?」

程晏笑著搖著摺扇:「我這是教他學乖,這京中可是大官小官貴人們隨處可見,現在不修口德,我只不過是教訓他一二,可日後遇到旁人,怕是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