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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就愈發敦促孩子讀書。

更想讓自家老爺更近一步,現在程晏當政,總會給連襟一點面子的,她如是想道。

但沒想到的是此次吏部卻以他督辦新政不利,貶謫到貴州做推官,這是貶了好幾級,雲南可是煙瘴之地,貴州甚至還有苗亂和土司作亂。

六娘差點暈倒了,王敏行還對六娘道:「你速速寫信給你姐妹,問問她是怎麼回事?程晏如何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這一去一來,路途可長啊。」六娘也情知王敏行是舊黨秦劭的弟子,且關係親密的很,故而認為王敏行不執行新政那是對秦劭的尊重,況且程晏此人也有分寸,倆家本是親戚,不會拿他們如何。

但沒想到程晏居然這般下的了手,而且完全是拿他們開刀立威,甚至殺人不見血。

要知道貴州那等地方,熬的過去日後起復難,熬不過去怕是命喪於此都有可能。這叫六娘怎麼不心慌,但再心慌也來不及了,她現在寫信給妙娘,這中間好幾個月,他們現在可要急著上任啊。

王敏行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但還是惱火的很:「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和程夫人情同姐妹麼?」

秦劭現在在家已經數年,朝廷當政者實際是郭清和程晏,這二人一手遮天,上次因為恩師的默契,程晏也十分配合,泉州的這些功勞他給也就給了,這次他以為程晏不會這般,即便不看在恩師的面子上,也要看在顧六孃的面子上啊。

要知道程晏對姻親聽聞是出了名的好,尤其是當年倆家還未結親時,他小姨子的爹在廣州任上差點被革職拿辦,是程家出手得救,後來以地方官做直隸三品官,不出三年又是遼東巡撫,守制之前就已經是山東巡撫,一方大員了。

他岳父當年靠山盡倒,靠著程家也無人敢踩他,程晏本人雖然傲氣,但不是那種不顧情分的那種。

六娘苦笑:「到底她是伯父嫡出千金,我只是個庶出的,我們關係雖然不錯,可是她同五姐自來關係更好。」

聞言,王敏行倒是頗為憐惜妻子,她在家就是庶出,好不容易嫁給自己,也是萬事周全,他在外邊忙,她從不生事,反而賢惠至極,待人敦厚,上下左右無不誇耀的。

那五娘子王敏行也知道,除了是嫡出,簡直一無是處。

這般想著,妻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他也就不好再怪罪了。

「六娘,既然如此,你帶著兒子女兒回老家山西去,正好替我奉養爹孃,此去貴州,路途艱險,那地方經常有土苗作亂,你們跟著我,我也不甚放心。」

第156章 林寒哲的擔憂

蔡家老太爺近來深受皇帝信任,但是比起權柄,卻差郭清一大截,他不免有些鬱鬱。

在飯桌上,蔡雍之父蔡確就道:「郭榆林就跟木偶一般,背後操縱之人還不是程江寧。」郭清乃山西榆林人,故而朝堂上稱其為郭榆林,程晏祖籍江寧,人稱程江寧。

蔡老太爺道:「這程江寧是一員猛將,和他祖父伯父都不一樣,他祖父為人謹慎,先帝愛其才,也愛其品行,他伯父圓滑,堪稱是官場老油條。他卻重權柄,不合意的全部都趕走,秦劭到現在都還窩在老家,更甭提秦劭的大弟子王敏行,此人也算是能吏,卻被他打發到貴州了。」

蔡確皺眉:「這王敏行說起來還是他連襟呢?」

「那又如何,新政推行不利, 第一個就拿他開刀,殊不知大才子唐季春寫了不少贊詩給他,他卻說人家是花瓶,根本不重用。」

才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有宰輔氣象了。

蔡雍在旁卻是贊道:「我倒是覺得程大人極好,我聽程倦提起過,這山西河北還有河南山東幾省的百姓卻是分到了田地,國庫也充盈了不少。祖父,爹,做官不正是要為老百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