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就是一筆天文數字般的財富。高百里,長寬十萬裡的城牆,加上內部數十重大小巢狀的輔助城牆,各個分屬城區的分割城牆,大小堡壘、哨塔、箭樓、地下屯兵暗堡等等。
這些建築清一色都是用煉製法寶的極品材料堆砌而成,裡面佈置了巨量的禁制法陣。單單將這些城牆、堡壘什麼的給拆了,這筆財富就可以讓珧荊命一口吃成一個大胖子。
數萬個國朝傾盡全力鑄造而成的雄城,可想而知這裡面有多少價值高昂的寶貝。
但是現在。全沒了,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五行屬性的寶貝,無論是發軍餉用的金銀財寶,無論是士兵和坐騎食用的糧草酒肉,無論是維護陣法運轉的法石,還是堆積如山的軍械器具,這一切五行屬性的寶貝,都在陰雪歌的五行輪迴神通下,化為純淨的清水噴瀉一空。
“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啊!!!”
珧荊命的手掌痙攣猶如雞爪子,他呆滯的看著陰雪歌,頗有衝上去和他拼命的衝動。
就算珧荊命已經認定,陰雪歌是自己的妹夫,但是不管怎麼樣,他輕輕一擊,將本來屬於他的戰利品全部變成了毫無價值的清水,這份仇可就結大了。
雖然這幾年珧荊命滅國無數,他掠奪了無數國朝的國庫。但是養活規模巨大的軍隊,維持這支大軍連連征戰,還要聘用自四面八方蜂擁而來的各方修士。巨大的耗費已經讓他入不敷出了。
更不要說這些年元陸世界連連鏖戰,平民百姓生活困苦,一應農商貿易幾乎全部停滯,珧荊命想要收稅都沒什麼好搜刮的。他急需一筆橫財來補充虧耗,但是一切都被陰雪歌給毀了。
珧荊命面孔通紅,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陰雪歌。
他就好像見到了自己老公的小情人的正房夫人一樣,無比幽怨,無比怨恨,甚至帶著一絲絲怨毒的看著陰雪歌。他的心痛無比。他的心痛得在痙攣,在抽搐。他現在很想抓著陰雪歌的脖子,向他拷問自己的戰利品的下落。
如果他能打得贏陰雪歌的話。他早就撲上去掐住陰雪歌脖子放聲呵斥了。
陰雪歌長長的撥出了一口熱氣,他看著珧荊命,‘哈哈’仰天放聲大笑。
四面八方五行屬性的天地元氣滾滾而來,不斷注入他頭頂五條清澈如水的玄光中。混沌法源鍾懸浮在五色玄光中,不斷髮出叮叮噹噹的輕鳴聲,肉眼可見有長達數百萬裡的天地元氣化為滾滾長河,不斷被法源鍾吞噬吸收。
“陛下,些許凡俗事物,值得什麼?”
搖了搖頭,陰雪歌隨手向地面一指,一道極細的金光就沒入了地下。
“陛下急需金銀珠寶發放軍餉?金銀等物,不過是庚金元氣凝聚爾。”
大地一陣陣的顫抖著,伴隨著沉悶的巨響一條蜿蜒數千裡的山脈宛如一條扭動發狂的巨龍,撕開了地面直衝了出來。大地劇烈的哆嗦著,這條山脈衝破了泥土和岩石的阻攔,肆意張狂的衝上了地面。
這條山脈通體赤紅,到處都是肆意流淌的金屬汁液。青紫色的大火灼燒著他,熾熱的火氣裹著這條山脈,飛快的衝出地面,最終山脈的主峰衝上地面足足有百里高,整座扭動不停的山脈才逐漸安靜下來。
青紫色的火焰憑空消散,一波一波乳白色的寒氣從高空降落,‘嗤嗤’聲中,這座融化的大山突然凝固。從極高的溫度驟然轉到極低的氣溫,刺骨的酷寒讓數以萬計的大小山頭同時崩解裂開。
‘噹啷噹啷’,‘嘩啦啦啦’的巨響聲中,無數崩解的山體翻滾跳動著滑落。
珧荊命和他麾下無數將領的眼睛一陣陣的發直,他們的眼珠已經變成了純金色。黃金,白銀,赤銅,這座山脈居然有一大半的山頭都是由各種貴重金屬組成,這些山頭崩裂後,這些在元陸世界同行的,被當做貨幣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