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宗眼眶通紅,眼睛裡蓄滿了淚水,看著似乎都要哭了。
許南歌抿了抿唇,沒說話,仍舊盯著許夫人,可她眼珠只是動了動,就又停下了,似乎再次陷入了睡眠。
許南歌皺起了眉頭。
許文宗也不解起來,“阿書?阿書?你醒醒……”
許夫人紋絲不動。
許南歌隱隱覺得不對勁,她上前一步,就見許文宗比她還要更慌亂,直接按了牆上的呼叫鈴。
很快,醫生就進了門。
他看到外面的保鏢嚇了一跳,被那對峙的情緒感染了,但這種病房的客人也算見多了,因此很快鎮定下來。
“怎麼了?”
醫生開了口。
許文宗就問道:“我妻子剛剛眼珠動了,看著像是要醒過來,怎麼還沒醒?”
醫生也看了看時間。
旁邊的護士立刻提醒道:“病人是怒火攻心,我們剛剛看了下,按理說半個小時要醒過來的,這都四十分鐘了……”
醫生立刻道:“檢查一下吧。”
醫生和護士們開始忙碌。
門外。
霍北宴見狀也蹙起了眉頭,他拿出手機,直接給葉曄發了個條簡訊:【把海城最好的專家都請過來!】
訊息發完後,他卻沒進門,仍舊在這裡守著。
許茵有點著急,看向了許池墨。
卻見他明顯被霍北宴說動了,沒打算再喊保鏢過來,只是站在門外伸長了脖子等結果。
門開著,他們在這裡也能聽到裡面醫生的對話。
許茵則皺緊了眉頭。
不能這樣……許池墨來了,代表著京都許家的勢力,剛好可以和霍北宴相抗衡,如果連他都對自己沒了同情,那麼她還拿什麼和許南歌爭?
想到這裡,許茵眼神閃爍了一下。
她忽然往病房裡開始衝:“媽,我媽怎麼樣了?”
卻被黑衣保鏢輕鬆攔住。
許茵用力掙扎,可那黑衣保鏢的胳膊卻像是銅牆鐵壁,讓她根本就掙扎不開,進不了門。
許茵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垂下了眸,忽然回頭“砰”的一下跪在了霍北宴的面前!
所有人都被她的舉動驚呆了,接著就聽到她哭喊道:“小叔,求求你讓我進去吧,那是我媽媽……我媽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還沒醒過來嗎?小叔,我知道我平時對南歌不好,我錯了,我給她磕頭好嗎?求你了!”
她哭的滿臉淚痕。
霍子辰都忍不住心生憐意,直接開了口:“小叔!霍家是你說了算,可是你不能這麼霸道!許夫人是茵茵的母親!茵茵有權利進門!”
許池墨立刻皺緊了眉頭:“霍北宴,讓她進去。”
無論許夫人和許南歌之間是什麼關係,許茵都是她的女兒,在許夫人病重的時候,肯定會想先見到許茵!
霍北宴看向病房中。
許南歌早就聽到了他們的爭執,此刻許茵的哭聲讓人聽著心煩,她驀地扭頭狠狠看向許茵:“你可以進來,但再讓我聽到你的哭聲,我會親自將她從視窗丟出去!”
許茵立刻閉上了嘴巴。
門外的保鏢聽到這話,也遲疑了一下,本來還想聽聽老闆的指示,可忽然想到今天霍北宴退後的那半步,於是立刻毫不猶豫的讓開了身體。
許茵終於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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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池墨這才看向霍北宴:“許南歌不發話,你就真不準備讓許夫人親生女兒進去?霍北宴,你這也太霸道了吧?我告訴你,許夫人是我三叔的故人,有我在這裡,絕對不允許你欺負許夫人!”
霍北宴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