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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龍栩栩如生,那金鱗點點生輝。他似乎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萬千的腦袋:“你這罪都請過多少次了?只認罪又不改有什麼用?”

萬千笑嘻嘻的彎下腰替皇帝整理了一下金線端整、繡工繁麗的袖口和領口,低頭奉承道:“陛下龍章鳳姿,單單是這天子之威都叫奴才望而生懼。陛下有命,就算不降罪,奴才也會認真改過的。”

皇帝被逗得一樂,笑罵道:“油腔滑調!”語調裡面帶著笑,彷彿並不生氣的樣子。

屋內光線通明,皇帝慢慢眯著眼打量著銅鏡裡面的自己,目光在金線刺繡龍紋的明黃龍袍上一掠而過,隨即想起什麼似的,眸光一沉,面容也凝靜了下來,他冷聲問道,“晚宴的事情都準備好了?”

萬千急忙應道:“都照陛下的吩咐去做了。”他又壓低聲音說道,“燕王和成王那一邊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那群北魏舞女也都控制住了,只等陛下一聲令下。”

皇帝抬頭看著等人高的銅鏡,對著鏡中身著龍袍的自己微微一笑,如同春風一般溫和:“那便好。”

鏡中的人影也跟著一起靜靜的笑了,陽光從窗欞透進來,彷彿有無形中的手將那纖細的光線分開,整個房間都被灑滿了金色的粉末,明皇堂亮的幾乎可使人失明。窗扇上鏤雕上是九龍盤旋、騰雲駕霧的影象,泥金的底邊,自有天子居所的華貴威儀。

這秦國的萬里江山,錦繡山河,除了他蕭沉燁還有誰有資格去賞?

皇帝這樣一想,連日陰霾的心情都忍不住好了許多,側頭和萬千說了一句:“走吧。”

皇帝從來都是要比尋常人忙上不少,至少,這個時候的蕭沉淵才剛剛起來。他無官無職,倒也不需要排隊去跟皇帝爬山,只是慵懶的倚坐在那裡看著易雪歌給他繡的布袋。

“你這繡的是什麼?”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名堂,終於還是指著那一叢雜草不恥下問道。

易雪歌卻直接伸手拿過那布袋替他帶上,很不開心的解釋道:“蘭花啊。”

這算是什麼蘭花?蕭沉淵很想把這話直接說出來,但看著易雪歌的神色,還是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湊合著應道:“認真看的話,似乎的確有蘭花的樣子。”

“喝點茶熱熱身。”易雪歌給他帶好了布袋,這才倒了杯菊花茶遞過去,纖細的黛眉幾入鬢中,眼波顧盼之間便如同秋日裡那微熱的晨光靜靜的照下來,溫存和煦。她洋洋得意的道:“我繡了好久的,天下只此一件哦。”

蕭沉淵忍不住回之一笑:“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需要好好珍藏。”

聽到這話,易雪歌不免微微的有了點不好意思的感覺,擺擺手道:“沒事,以後肯定有更好的。”

蕭沉淵的餘光瞥見到站在門口的阿意,便朝易雪歌揚了揚眉:“你不是還專門為晚宴準備了一身新的衣裙嗎?”他笑了笑,“換上給我看看吧?”

易雪歌本來順口就想回他一句“誰要給你看!?”,只是見他眉目帶笑,依稀含著一絲溫柔的意態,如同春日裡照在枝頭的第一縷春光,融融如雪。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那日蕭沉淵的話,心潮忽起,臉一下子全紅了。似嫣紅的花,不經意的綻出那一點幼嫩的花蕾。

那種感覺並不是當初仰頭去看蕭沉曜時候心如鹿撞、不可自抑的戀慕,而是微弱溫暖的火苗在心上溫柔掠過的感覺,摧城拔寨,步步為營。叫人情動,令人無法拒絕。

她匆匆起身,有些不自然的道:“那我先去換衣了。”

蕭沉淵默不作聲的看著易雪歌那微微泛紅的耳根,眼神複雜到無法言說。直到對方身影遠了,他才將目光投向阿意:“怎麼了?”他淡淡問了一句。

阿意躬身禮了一下,恭敬的回話道:“屬下已經查過了,因為成王封地靠近魏國,所以那些舞女是和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