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裡就,只知道合夥一起懲治那全無妄,看個大熱鬧。他現在還正在興頭上,是早已預先攢下一千個不服,準備今天全部都拋給全無妄。他一邊跟隨蠱不賴走,一邊用眼光掃視著各處,極力尋找可以發洩的不服點位。
正對戲臺中間的一張桌子邊。只見尤江月微低著頭坐在那兒,身後跟著她自己帶來的兩個丫鬟站立在一邊。此桌總共只有四個席位,這也是全無妄特意安排的,原準備師孃白羽情、師弟豐明燁列席,再加上新娘子尤江月還有自己組成一個親情桌。
趙家美對於這些無從知曉,還沒被人領到桌子邊時,就看到尤江月已經坐在那兒了。她則也沒等人安排,選擇了一個和尤江月的相對面,仰著個臉就坐在原先全無妄給師孃白羽情留的位子上。其實她選擇這個位子,也是無奈之舉,總共就四個位置,另外兩個離尤江月近,她不願意靠近她,只有這個遠,但是還隔桌面對面相望。她也多少明白點,這是個好位子,是個上席位。我管你上席下席的,老孃今天就坐在這!
全無妄走過來時,有點不快,瞪了一眼。這地方你也好坐?不過還是一忍再忍,當著眾多豪紳、貴婦、朋友的面,他把那火氣壓在肚子裡,沒有發作。他伸手對豐明燁禮讓著:“師弟請坐,這是你嫂子。”
“謝謝師哥!嫂子好!”豐明燁一看兩個人一南一北坐著,沒辦法,只好俯身對著兩個人的中間方向拱著手。
尤江月是一臉的笑魅,如桃花初綻,站起來雙手手指相扣,放置腰腹,彎腿屈身行了一個萬福禮。
趙家美一看,嗬!小妖精,真有你的,還特意拿捏出那騷魅樣子。想壓倒我呀?我絕不能示弱!她也連忙站起來,也給豐明燁來了一個萬福禮。因動作略顯僵硬呆板,竟毫無柔美之感,卻多了幾分做作之態。
豐明燁趕緊雙手抱拳回禮,微笑著點了下頭,說道:“謝謝嫂子,弟受之不起,嫂子請坐。”
趙家美一下子就坐在椅子上。尤江月則慢慢地款款輕坐。不過兩個人的目光在下坐的過程中,卻不經意地碰撞到了一起。趙家美的眼光中明顯地帶出一股沖天的怒火,彷彿要用這炙火把對方燒死;尤江月那眼光中暗藏殺氣盡顯冰冷的嚴冬蕭瑟,更使人覺著對映出冷凝寒光的殘酷。
錢通領人安排著另加的一張桌子,卻很難找到這張桌子安放的合適位置。不是這裡的人嫌遮擋著看戲的視線,就是那裡說人多太擠擺不開,最後幾經周折終於在遠離戲臺的一個角上,安排下了桌椅。錢通趕緊走到趙家財一行這幾個人的面前,只是躬了一下腰說道:“趙掌櫃,各位俠士,你們請入席吧。”
此時的趙家財,把鼻子都氣歪了,‘哼’了一聲,斜眼瞅著錢通。心想,你小子記性不強,忘性強。我交給你的事都給我忘了不說,還在我眼前晃著那二兩雞毛腚抖擻著,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小子不是個狗,是我喂大的一條惡狼呀。他滿腹的怒氣,此時終於開始對著錢通外洩:“錢通!你真是個小人!有了爺,忘了爹!”他瞪著眼,在貶低謾罵著錢通。
錢通卻臉色依舊,不氣不惱,語氣淡淡地說道:“趙掌櫃,你可別生氣,氣大傷身。藥很貴,就是你能吃得起藥,還不一定能救命。我現在好歹也是個大家主的管事人,比跟著你端菜、餵馬強多了。”
這一番話如同一把軟刀子,攪動著趙家財內心的最痛處。他喘著粗氣,恨不能將這個背棄他的人心肝掏出來,惡狠狠地說道:“你也小心點,說不定哪天你無病也喪命!”
錢通現在也跟著全無妄學了點皮毛,應付趙家財還是綽綽有餘:“你別擔心我,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給你留個好位置。”
趙家財心想,你也不說閻王爺手下的小鬼,還能把我給勾了去不成?他鼻子‘哼’了一聲後,說道:“你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