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背過身去,往屋裡走。
可到了門口,大爺又突然停了下來,揹著手沉聲說:
“如果你還想在老街待著,記住三句話:敲門勿開,喊你莫應,見人不喊!”
說完就直直走進了屋裡頭。
“敲門勿開,喊你莫應,見人不喊……”我默默的楠楠道。
一夜無話。
清早起來我就拉著一箱的行李離開了老大爺的房子,本來想和大爺道個別的,可大爺卻不知道去那裡了,想了想,最後還是留了200壓在床頭櫃上。
阿蛋將街頭人的聯絡方式發給了我,上面居然只有一個名字和一些簡單的資訊,連個電話號碼都沒有。
“嚴正飛男73歲”
姓嚴的,會不會就是嚴老闆?接著我又問了問阿蛋嚴正飛的的具體資訊,結果他和我說只知道他是接頭人,其他什麼的都不清楚,現在他還聯絡不上他大伯。
這下被胡宇軍坑慘了,等他來了說什麼也要揍他一頓。
……
我拉著皮箱走在大街上,皮箱似乎變得更重了,壓的老街的路吱呀吱呀直響。
今天是陰曆的七月十四,大街上都見不到幾個人影,只能看到一些白紙掛在屋邊,和散發著幽綠亮光的引魂燈。
這西街還是去吧…
終於,我走到一個類似十字路口的分叉口,朝南街臨近盡頭的地方時,碰到了一個人,是個穿著青色衣服的男子,就這麼蹲在路邊。
我走上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問:“你好,請問西街在哪?”
這時青衫男子突然轉過頭來,一雙凸出的眼珠子鑲在他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
他機械的張合著嘴巴發出沙啞的聲音,緩緩抬起病態的白手臂指向大路右邊:“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