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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廢墟。”

醉夢軒已毀,秘道猶在,瓦礫之下,找到入口,降符可輕而易舉地離開南京城,不費吹灰之力。

付千巧猛地起身,疾步向前,地上的血跡時有時無,看得他揪心莫名。

那一邊,有腳步聲傳來,付天笑和付千巧對視了一眼,躍上牆頭,隱蔽在陰暗處,偷偷觀望。

一隊官兵過來,步履匆匆,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跑遠了,還聽見有人在提高嗓音吆喝:“眼睛放亮點,任何一個行蹤可疑的男人,都要盤查……”

“疏而不漏,他們倒還盡職。”付天笑小聲嘀咕,看向付千巧,發現他眉頭深鎖,似乎正在想什麼要緊的事,“千巧,怎麼了?”

“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如此天羅地網,一個大男人,怎會沒了蹤跡,憑空消失了一般?還有穆纖雲和旋影,降符有將她們藏身於何處?

可以想到的,無奈自己心亂如麻,思緒一團混亂、難以理清。

“你在這裡乾著急也不是辦法,還是去了醉夢軒再說。”

“也好。”付千巧想了想,躍下牆簷,繼續往前。不多時,拐出里弄,地卜的血跡卻忽然消失了。

付千巧望去,只見前方通向西城門的方向,設有一道關卡、截住往來之人,男男女女,—一盤問,無一例外。 穆飛星下令:封城,一律不得外出。理所當然,要想從此路經過之人,必須得嚴加審查。

關卡左右,向東走,是醉夢軒廢墟;向西走,是城門。封住了西邊,降符無法走脫,那麼他一定是選擇了醉夢軒的秘道,作為他唯一的逃生機會。

降符一定是去了醉夢軒,他沒有猜錯——付千巧拐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多時,到醉夢軒,直奔後院下人房,殘垣斷梁之間,那張木床被砸得七零八落,已看不出原貌。

付千巧伸手正待去撥,又忽然僵住,手停在半空,沒有動彈。

立在他身後的付天笑不解為何,走上前,看見了眼前所見,也不由得愣住。

焦木上,蛛網遍佈,灰塵累積,不似有人動過的痕跡——至少,他們前後不過相差半個時辰,即使降符有再大的能耐,他要入秘道,也個可能不破壞蛛網,不在厚厚的灰塵上留下半點痕跡。

換言之,他沒有來過這裡,至少,他沒有想要從秘道逃脫。

“千巧?”付天笑也愣住,望向捏緊了拳頭的付千巧。

他猜錯了——付千巧抿著唇,環顧四周,沒有發現異常。他退出房間,繞著廢牆走到醉夢軒外,望了望城西,城門封鎖,全城搜查,降符已是甕中之鱉,他放棄了醉夢軒這條唯一的出路,他到底還能去哪裡?

“沒錢還喝花酒,現在嚇破了膽子,舒服了?”

不遠處的民房,有女人在叫罵,還不是伴有男人唯唯諾諾的聲音。

女人在繼續嘮叨,口氣滿是厭惡:“以後有膽子把錢丟進妓院裡,就別再回這個家了。滿身酒氣,還不快脫了衣服,看你那樣,簡直像個女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像是什麼擊中了閉塞的屏障,電光火石之間,付千巧幡然省悟。

任何一個行蹤可疑的男人,都要盤查……

劫走南華郡主的,是個男人;眾人竭力尋找的,也是個男人。但是,如果——

“爹!”他突然出聲,呼吸急促起來,“快,我們去城西!”

差點上當,降符要走,但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他還有另一種方式,是的,他差點忘記。

遠遠的,關卡前,付千巧看見了還有三人在等候。火把映照下,從背影看去,是兩男一女。那名女子站在兩名男子中間,那個背影,他認得。

守衛的官差將男人拉過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