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和堂姐青薔也屏住呼吸,聚精會神。
“那夜許少爺睡的很早,半夜被雷驚醒,發現有些尿急,因為被火燒傷,行動不方便,就喊了丫鬟過來幫忙,誰知道喊了半天,丫鬟在外間也沒有答話。”
醫女的瞳孔開始放大,眼神也呈現驚恐之色,似乎自己把自己帶入到那個時候,“就在這個時候,風突然的變大,吹的窗欞呼呼作響,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窗戶大開,進來的冷風把屋裡的火燭熄滅,只留下一盞昏暗的油燈忽明忽暗,在牆壁上投下一個暗影。”
“嗚嗚,嗚嗚……然後是一陣女子的哭聲,這聲音明明就是翠珊的,最近許少爺整天做噩夢,聽到之後渾身的汗毛孔都豎起來,他大聲喊叫,‘來人啊,來人,你們這死蹄子,看小爺不打你們板子!’許少爺已經恐懼到不行,渾身上下都在瑟瑟的顫抖,他龜縮在床上的角落,用頭蒙著被,不時掀起被子,小眼睛注視著已經敞開的窗戶。”
“翠珊真的回來找他索命了嗎?”
青璃本來不信鬼神,但是自從穿越之後,也開始半信半疑,再加上古人迷信,所以她現在被帶的對這些很是感興趣。
“啊!”
醫女為了配合氣氛大叫了一聲,嚇的青璃和堂姐青菊抱成一團,不過青璃純粹是因為她的驚叫嚇了一跳,死人都見過的人,還怕鬼嗎。
“你們兩個小丫頭,這會害怕了吧?”
這醫女竟然是孩子心性,嚇到兩人之後還衝著她們吐了吐舌頭,用手把眼角下移,做了一個鬼面的表情,本來她的眉眼都有些耷拉,這麼一做,還真像了幾分,伸出長舌,吊死鬼一個。
有了醫女調節氣氛,接下來就沒那麼害怕吧,無非就是在窗戶處出現一個女鬼,眼裡流著血淚,一邊哭泣一邊要索命,然後許豬頭很沒骨氣的暈過去,第二天一直高燒不止,事後許家問罪外間的值夜丫鬟,一共兩個,都說沒聽到許少爺的叫喊,也沒聽到任何動靜。
所以許家人就當許少爺又做了噩夢,還請人做了道法,不過聽說半夜有個家丁值夜的時候偷懶,真的看到許少爺窗戶前有一個白影晃盪,好像還沒有腳,頓時嚇的屁滾尿流。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這許家就是做了虧心事太多了,這才遭到報應!”
“可不是嘛,這許家風評很差。”
醫女知道青璃的爹莫如湖是被許少爺的馬蹄子踩上的,其實前段接連有人被踩上,還有人告到縣衙門,但是人家許家家大業大,不差銀子還會巴結,許夫人經常去鎮上送點珠寶首飾給縣丞的夫人,這不,最近還搭上了縣令的老子娘,還等著她過壽送上一份大禮呢。
現在本來就是官商勾結,平頭百姓的哪裡斗的過,有冤情沒地方說,還被打了一頓板子攆出來,真真是讓人揪心。
而且,別看許少爺長像慘不忍睹,但是他特別貪慕花色,調戲良家婦女,前段還逼死了個黃花閨女,狠狠的打了人家的親哥,素日裡時常流連萬花樓,為了想見如玉花魁一面一鄭千金。
可惜啊,人家如玉花魁是朵名花,就算在京都也是美的有名氣的,老鴇可不願意毀了這朵金字招牌,等著讓她十八歲的時候在開臉接客,現在還是清白之身。
也不知道鎮上的萬花樓有什麼背景,這刺頭許少爺也不敢放肆,聽說以前吃過虧。
當然,這調戲良家,流連花街柳巷這種事,醫女不好和兩個丫頭說,只是在心裡想想,她十分看不上這個下作的許少爺,說這些許家的糟心事,不免有幸災樂禍的情緒在裡頭。
“其實,說到許家鬧鬼的事,應該還不只這麼一件。”
醫女覺得嗓子有點幹,喝了一口花果茶,眯著眼睛,享受了一番,酸甜的還帶著花草的清新,這絕對是上品,這莫家也是好運氣,能結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