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還有一種腥臭的味道,這就是中了劇毒而亡的。
“何雲中毒,和本殿下有什麼關係,是誰派你過來誣陷的?而且論理,她是本殿的親戚。”
耶律楚仁抬起頭,坐直了身體,收起之前的漫不經心,臉上帶著悲痛,何雲是的娘和母妃是堂姐妹,但是那又怎麼樣,擋住路的都得死。
“殿下,奴婢怎敢誣陷啊!”
珊瑚叫屈,又繼續說道,“後來我大叫,通知了老爺和夫人,他們在抬走屍體的時候,把枕頭弄掉在地上,就發現了我家小姐生前的手書,一共有兩份,有一份藏在了夫人的屋子裡,上面有我家小姐的供詞,已經將一份呈上。”
珊瑚說完,不再言語,冷眼看著三皇子耶律楚仁,不愧是皇子,久居上位,身上有一種渾天而成的氣勢,只是格外的陰森,讓她不舒服。
“真是笑話!還說有什麼手跡,水大人,聽說左督御史尹大人家的千金尹月曦擅長模仿啊,記得以前還模仿過本殿的手跡。”
事到如今,耶律楚仁還能想到把事情推脫在旁人身上,冷靜縝密,不愧是最受寵愛的皇子,心機深沉,若是心思正還好,像他這種人野心勃勃,將來一定會讓大周百姓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弘德帝有很多缺點,心軟,多疑,偏寵,但是唯一一點就是深得民心,當年時疫,京都損失嚴重,都是在官員身上剝削的錢財救急。
耶律楚仁自己狡辯,就是把左督御史尹大人拉進來,那死老頭早上還和他作對,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得知尹月曦的行蹤,想拖他下水,他也會拉上一個,然後坐在那個人身上浮起來,至於那個人,就見水鬼去吧。
“呵呵,殿下,手印這個做不得假的。”
水尚書眼神深處劃過讚賞之色,雖然知道耶律楚仁一定會抵賴,沒想到這麼快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何雲是中毒而死的,如果死後有人按手印的話,血就會含有毒素,最後變黑,但是此時的血跡是正常的,而且何雲的手上也有一個傷口,仵作驗傷,說並不算新傷。
“唉,想汙衊本殿下,也不簡單,繞了這麼多的彎彎道。”
耶律楚仁看到上面的手跡,臉上一陣黑,一陣白,又一陣綠,交替變換不停,他沒想到上面說的竟然和他和何雲說的一絲不差,他是用雲家少主作為誘餌來完成這個交易的,現在被人擺到明面上,他心裡狐疑,這真的是何雲寫的?怎麼看,她都不像是有這個心機。
“對不住,三殿下,您也不能讓我們刑部難做不是!”
水尚書滿面紅光,剛才過來一個官差,在他的耳邊耳語,說是有不少百姓都聚集在宮城門口,為淳于少將軍,護國將軍府喊冤,還做了一把萬民傘請願,跪了一大片,弘德帝迫於壓力正準備放人,現在百姓們很激動,要求嚴懲製造混亂的三皇子。
耶律楚仁被請去刑部喝茶,青璃已經得到了訊息,此刻她打發走了桃花眼,帶著香草,杜鵑,還有於嬤嬤,紅豆一起,改頭換面,在外頭拉著百姓,只要願意去宮城門口下跪請願的,都給一兩銀子的辛苦費,開始要找人,還要解說,說明淳于魔頭的冤屈,眾百姓本來就對保家衛國的將軍充滿崇敬之心,一聽說給銀子,更是大膽,弘德帝對百姓們寬容,集體鬧事也不會怎麼樣,法不責眾,還有銀子打賞,就算下跪的乞丐一天也未必能要到一兩銀子呢!
“小姐,您可真是的,這會工夫都花出去兩三千兩了,就算為了少將軍請願,和百姓們解釋一下就好了,何必要給銀子啊。”
杜鵑抱著一盒元寶,看著一點點減少,已經見了底,非常心痛,這丫鬟本來也是個守財奴,提什麼都行,就是別提銀子。
“行了,你有那時間一個接著一個的解釋?給銀子就去,自然會有人傳播訊息,到時候有那正義的,自動自覺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