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幾個人仰倒在地,臉上噴血,青璃沒說話,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有點可笑。
“臥槽,你這娘們真夠勁!”
王家老大從地上坐起身子,一身的泥水,他用手隨意地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面色扭曲,對著魯進道,“怎麼,上了你娘子,就找你的相好教訓我們?”
“你們畜生!”
香草又要大喊,被青璃瞪了一眼,這才悻悻地閉嘴,也覺得自己太沖動,這事和她有什麼關係,這麼做就是給小姐找麻煩,所以她悶悶不樂地站到青璃身後,“小姐,奴婢……”
“行了,你先閉嘴。”
女大不中留啊,罷了,看看形勢吧,出來一次就找到自己的心上人,青璃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這事變化太快,先看看魯進是如何解決,外人不要插手人家的家務事。
“小雨姐,我們出去吧。”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幾個人跑來人家的院子,還看了這樣的熱鬧很不禮貌。每個人都有點八卦的心思,但是這是對一個男子來說,被戴綠帽子是最大的侮辱,看情況老張頭知道,沒準全村都知道,只有魯進一個人沒看出來。
“恩。”
沈冰雨面帶同情地看了魯進一眼,心裡也有點歉意,總覺得他娘子失去娃娃有他大半的錯,結果其中有隱情,原來不是這麼回事。青璃垂眸,香草是對的,沒調查就沒發言權,個人的看法難免偏頗。
“咳咳咳……”
就在青璃沈冰雨一起往院門走的時候,院中的局勢又有了新變化,魯進的娘子扶著牆,從內室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咳嗽,哭泣地道,“你們這幾個畜生怎麼來了!”
“畜生?開什麼玩笑,我們哥幾個是念舊情來看看老相好,怎麼就是畜生了?”
王家老二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站起,剛才香草那一拳頭太有爆發力,打的他栽倒在地,半天沒緩過來,天又下雨,現在他身上已經溼透了,還在淌水。
“夫君,我對不起你,當年是這幾個畜生強的我,為了你,我一直忍著沒說,如今我就要死了,嗚嗚,夫君……”
魯進的娘子哭地悲切,眼眸裡帶著絕望和空洞,青璃看的清楚,這婦人眼神深處就是心虛,王家兄弟的話,說的*不離十。
“夫君,我可以走了,去見我們的娃,和他說對不起,是我這個做娘不好,嗚嗚,等我到了地下,夫君幫我多少點紙錢,也好給咱們兒子買衣裳,現在也有好幾歲了吧。”
魯進的娘子嬌嬌弱弱,臉色蠟黃,訴說的悲切,但是青璃沒有一點被打動,總覺得奇怪,原本想離開的她,立刻停下腳步。
“不是說魯進的娘子怕生嗎,今兒怎麼見到人不怕啊?”
車伕得知情況,在旁邊嘮叨一句,青璃為他點贊,一個外人都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可別說他娘子迴光返照了,看事態發展,這又是一個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故事。
“我說魯家娘子,你這麼汙衊人可就不好了,我們老王家,祖輩都是在漁村的,從來不主動下手,就是那陳寡婦,你們曉得吧,我們兄弟都是很尊重的。要不是你當年穿著花衣裳,跑到我們兄弟的船上,還脫得只剩下一個肚兜,坐到我們大哥懷裡,我們能那樣?”
王家老三跳出來,面色通紅,不依不饒,本來就是實話實說,怎麼魯家娘子不認賬,還把髒水往兄弟幾個身上潑,他們做過就是做過,不是他們乾的也不能強加到頭上。
“不只是咱們哥們,還有陳家的老四,劉老五和魯進的一個堂哥,聽說上次還是劉老五和魯進堂哥一起上門的,這事鄰居都知道,全村人都知曉,你這娘們現在要死了,還嘴硬。”
“算了,咱們走吧,今兒下雨碼頭給的工錢多,趕緊攢銀子買個娘們暖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