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線,疾惡如仇,平生最見不得欺壓百姓之事,對此種事情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王爸說:“那怎麼辦?聽天由命?”
蘇劍新說:“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楊志遠此人要不給面子,找什麼人都沒有?”
王爸說:“就一個省委常委,這麼牛氣,什麼人的面子都不給?”
蘇劍新苦笑,說老王你有所不知,此人是院長器重的學生,和首長也說得上話,周至誠趙洪福就更不用說了,這是政界。在軍界,陳明達你肯定知道。
陳明達在軍界鐵面無私也是有名的,王爸奇怪,說:“楊志遠與陳明達又會有何干系?”
蘇劍新說:“楊志遠是陳明達的女婿。”
王爸一聽,同樣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說:“咱那倆小子,剛才還叫囂著要弄死人家,根本就制止不住,現在看來,反過來還差不多。”
蘇劍新直嘆氣,說王兄,怪就怪你我平時對他們太過溺愛,張揚慣了,哪裡會明白山外有山的道理。
王爸好半天無語,說老蘇,看來這次還真是沒轍了。
蘇劍新說只怕沒轍。改天我上北京來,當面向楊志遠賠禮道歉。王爸說有用?蘇劍新說,也就是表明一個態度,攤上這麼一個不知死活的兒子,倒黴在所難免,只希望這一次栽得別那麼難看。
蘇劍新這天到了北京,亮出工作證,辦了准入證,這才進入黨校,來到宿舍樓。楊志遠在球場打球,自然不在,正好碰上夏啟華,一看蘇劍新在敲楊志遠的房門,問蘇劍新有何事,蘇劍新沒有跟夏啟華說實話,只說自己是楊志遠的朋友,到北京出差,順道來看看楊志遠,夏啟華也沒在意,熱情地將蘇劍新帶到楊志遠的面前。
楊志遠看著蘇劍新,說:“劍新同志,在黨校,我是楊學員,不是什麼楊常委,而且你用不著向我道歉,何歉之有,你該去向彭先生道歉才是。”
蘇劍新喃喃,說在來見楊志遠之前,他已經上彭先生家賠過禮道過歉了。楊志遠說既然已經去看過彭先生了,而且已經取得了彭先生的原諒,那還說什麼,等候派出所的處理結果就是,劍新同志何必多此一舉,跑到黨校來。
蘇劍新到黨校來找楊志遠自然不是多此一舉,蘇劍新到黨校的目的,還是想向楊志遠解釋那輛奧迪車的出處。蘇劍新說那輛奧迪是輛二手車,由蘇建從二手車市場以十五萬的價格購入。楊志遠看著蘇劍新,說這輛奧迪車出自何處,劍新同志沒必要特意跟我解釋,如果劍新同志覺得有必要,可以自行向張博同志彙報。
至於那個號牌,蘇劍新也向楊志遠作了解釋:那個號牌是真的,是蘇建找自己的司機軟磨硬泡,自己的司機於是上車管所掛失,重新補辦了一套車牌。對於這件事,蘇劍新主動承擔了錯誤,說由於自己對下屬和兒子的管教失職,在社會上給M省公安機關造成不良影響,自己向省委作出深刻檢討。
楊志遠還是那話,讓蘇劍新不必向自己檢討,一來他楊志遠代表不了省委,二是蘇劍新如果覺得自己失職了,給公安機關造成了不良影響,那其首先應該向付國良做出說明,同樣用不著到黨校來跑一趟。
楊志遠表情淡淡,蘇劍新根本就無法知曉楊志遠內心是何想法,蘇劍新感覺自己的話就像打在海綿之上,都被楊志遠悉數彈了回來。
楊志遠看了蘇劍新一眼:那就這樣。
蘇劍新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付國良後來給楊志遠打了一個電話,問楊志遠:“蘇劍新找過你了?”
楊志遠說:“找了。”
付國良問:“你對此事怎麼看?”
楊志遠笑,說:“想保?”
付國良說:“說實話,蘇劍新這人還算不錯,老公安,業務能力也強,我用著順手,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