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添亂了。我去瞧瞧八小姐去……”轉頭看向容小姐,“你去不去?”
容小姐一愣,靦腆笑了笑:“原也想去來著,怕擾她。這會兒有了伴,也不怕她惱我一人了。”說罷便跟紫萍道了別,也去了。
丁婠見機會千載難逢,忙挺了挺身,笑道:“八妹需要靜養,我便不去打擾了,還是在這兒吧。”
紫萍想起拿到的八字書,稍稍往後挪了挪,欠身道:“那請五小姐在這兒坐一坐,奴婢去稟告大太太。”
丁婠熱血一湧,滿口答應:“好,我就在這兒等。”
過了半柱香,紫萍復又出來,歉然道:“大太太說不敢再勞動小姐了,還請小姐改明兒再過來吧。若有不周到的地方且來告訴我,缺什麼亦或者是想吃什麼的儘管告訴那些婆子,這幾日大太太恐怕不得空了。”
丁婠張了張嘴,趙大太太說的話雖客氣,可拒絕之意如此明顯,讓她心裡頓時暗了下來,生生打了個冷顫。勉強想笑,可嘴角已掛不住浮動,只能別開臉慢慢走出了屋子。
紫萍“哎”一聲長吁,心知趙大太太對丁婠已再無考量的東西,自然再無價值。於是,她並未向趙大太太如實稟告,只是在裡頭待了待便出來回她了。
正恍恍惚惚地,想到丁妘在裡頭遭趙大太太冷眼的境況,忽見外頭有人鬼頭鬼腦的,便過去道:“你做什麼?別在這兒添亂。”
那丫頭是祖宅裡的,知在趙大太太屋裡的人身份都不低,忙怕地退了幾步,支支吾吾道:“太太……門前來傳話,說讓小爺過去。”
紫萍先聽到叫“太太”還樂不可支的,待聽到下半句,忍不住就伸出手來戳她的鼻尖:“不知道小爺病了麼?究竟是誰讓你傳的話?”
“奴婢……奴婢……是管事家的,她說……哦……是大爺讓小爺住他那裡去。”
紫萍一想,是了,難怪舒文陽要不放心呢,才交給丁妘這些日子,就把淳哥兒給整出病來了。換誰都有股子埋怨,還是儘早將所記掛之人放到身邊來才是。她彎下身拍了拍小丫鬟的腦袋:“嗯,我知道了,現就給大太太回話去。還有啊小丫頭……人可不能亂叫的,且饒了你這回。若下回再讓我聽到,你可得把皮給繃緊了。”
小丫鬟身子一縮,規規矩矩地點頭:“是的,太太。”
“噗……”紫萍沒憋住,忙轉身去裡面尋趙大太太的意思去了。畢竟是舒文陽的要求,把兒子放去父親身邊兒,天經地義。
果然趙大太太並無異議,待將淳哥兒裹嚴實了,令紫萍親自抱出去。
得了空,趙大太太的臉就往下沉,冷冷看著丁妘卻一句話也不說。慢慢吞吞地讓丫鬟攙她往宴息處圈椅上一坐,就似死了一半寂靜。
二太太見淳哥兒已被抱走,何況大夫也並非說病得十分重,便想說好話。但被趙大太太搶先了一步,咳了兩聲道:“親家母,自古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容我跟媳婦之間說幾句話吧?”
二太太張著嘴幾分尷尬:“這……妘姐兒尚未作人母,有了一時差錯情有可原。”
“差錯?哪裡來的差錯?無意為之叫差錯,有意為之……親家母,該叫什麼呢?”趙大太太冷笑。
二太太噤聲,繼而身子一緊:“若是妘姐兒果然有不好的地方,大太太且儘管教訓。您說的對,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孃家人自然不該再管,她也一樣不該再為孃家事操心。既然淳哥兒已經由他父親帶去,那我也可放心了,這便告辭。”
趙大太太眉目一昂:“親家母果然是明白人,來人,送丁二太太回屋休息。”門外的丫鬟應聲便進來,將二太太給扶走了。
丁妘膝蓋一顫,跪到地上潸然淚下:“娘……是妘姐兒一時疏忽,請娘責罰。”
趙大太太起身,“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