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去,找到了那處因為年代久遠,缺乏保養,已經變得十分模糊的記號。
“到了,最後一個拐角,左拐,直行五百米。”他憋著聲音說,雖然感到有些氣悶,但總比臭味一股腦衝進胃裡翻江倒海更好“五百米!”溫琪失去了貴婦人的風度,尖刻地說:“真是夠了,當初來的時候,可沒說過我會在五百米的臭水溝裡像蛆一樣爬。”
“別發火,女士。”領頭轉過頭來狠狠瞪了她一眼,“若不是你的失敗,我們也用不著在這兒吃這種苦頭。”
“你想說都是我的錯嗎?”
“難道不是嗎?別以為我會像別人一樣低聲下氣,我和你平級。”
因為男人寸步不讓的頂槓,女人的肝火愈加旺盛起來。兩人如同鬥牛般用目光逼迫對方。
“好了,在這種臭得卵都跌地地方你們也有心思吵架,快走吧。”走在女人身後的男人抱怨道。
結果兩個人如刀劍般鋒利的目光全紮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僵硬。心中不由得埋怨自己地運氣,夾雜在不對路的男女上司之間。實在是不好做人。
另外一人早學乖了,什麼話也不說,完全置身事外。如果他們願意在這裡吃屎,他就捨命陪君子好了。
“那個婊子!”溫琪咬牙切齒。“那個時候幹嘛不解決她?你們有這麼多人,而且那個刺客的身手不錯,只要用名格斯做牽制地話……”
領頭冷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那個作為誘餌地男人是你的丈夫。”
“丈夫?”溫琪也冷笑一聲,“沒錯,但前提是能保護我。算了吧,那個傢伙,安穩了幾年就連劍都不會提了。我還能奢求他什麼呢?”
“嘿,這是絲毫不顧念夫妻之情,不擇手段的理由嗎?”
“有什麼錯嗎?我只是想更好地活下去而已。”溫琪寸步不讓地投去冷若冰山的視線:“你腦殼壞了還是什麼。竟然要跟我談論愛情?夠了,什麼感情、原則、善惡和理想,在生存之前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別擺出這種令人作嘔的表情。”
溫琪的固執似乎讓領頭想起了一些事情,他首先偏過頭去。
“那個刺客不是我們的人,何況逗留地時間越長,對我們越是不利,誰知道美杜莎為這事出動了多少個戰鬥女僕?”
“……走吧。究竟怎樣都好。我不想再留在這個地方。”女人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四人再次拖起沉滯的步伐,憋起勁兒。一鼓作氣拐出轉角。白色地亮點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這讓他們頓時充滿了力量,走了十幾步後,逐漸脫離了汙水,走上一片乾地。大概是臨近出口的緣故,光亮為習慣了下水道陰暗潮溼的生物們所不喜,因此這片地方比起之前走過的深處略顯幹潔。“終於到…………”溫琪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的聲調拔高起來:“那是什麼?”
一個巨大的影子張牙舞爪地從一旁爬上了二十米前方地地面、牆壁和天頂,好似有一隻怪物磨利好了爪牙,一直躲藏在那裡,而自己一行人,則是入網地無知獵物。一種無法忽視的壓力隨影子地在空氣中蔓延。
三名男性戰士寒毛都悚了起來,齊齊將刀劍出鞘。就連女人也從大腿內側解下一把皮套匕首,做出了戒備的姿勢。
從沒有聽說下水道里有巨獸,現身之人證明了這一點,但也足夠眾人驚疑了。
從側邊岔口行出的男孩在過道中間停住,轉身面對他們,其背後的亮光讓他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一身服飾,和雍容規矩的儀態步伐,絕對不會讓人弄錯,來者是一名地道的貴族。
貴族的孩子。
“好了,無論你們怎麼想,這裡就是終點。”分不清男女的童音伴著風聲刮過。
詭異的情形化作寒流席捲了四